林落枫摆手道,“无妨,贺道友你这就见外了,你我二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两宗现在也是互通有无,亲密无间,有什么事只管说来,小弟能帮上的一定帮,帮不上的想办法也要帮,绝不推辞!”
贺一萍摇头道,“林道友误会了,不是我莲花宗的事,而是贵宗丁三焘的遗物出现在一名散修手里,此人名叫郭宇航,结丹不过数年,二位可曾听说过?”
林落枫诧异的抬头看着贺一萍道,“此人可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有什么背景?贺道友何不将其擒拿搜魂?”
贺一萍苦笑道,“据说他是在黑市上偶尔得之焚离剑,没有证据是他加害丁三焘,我怎么能随便出手搜魂呢?”
林落枫不宵道,“贺道友仁慈,你说此人现在何处,我去将他擒住,严加审问,即便他不是凶手也脱不了干系!哼,小小金丹修士竟敢手持我阴煞宗已故长老遗物,简直不知死活!你说,无论他在天涯海角,我都将他擒拿归案,了却一桩心事。”
贺一萍淡淡说道,“他在坎元城阴煞坑地!”
林落枫一呆,顿时脖子一缩喃喃说道,“佳家管辖之地?这狗东西倒是寻了个好去处。”
关三娘笑道,“贺道友,有话不妨明说,妾身怎么觉得这阴煞宗的事,道友比我们还要上心,贺兄千万别说你是为了两宗情意。”
贺一萍暗骂一声骚狐狸,沉声说道,“我怀疑丁三焘遗物里有罡元离火珠。”
“什么?罡元离火珠?你确定?”林落枫猛得站起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贺一萍。
旁边优雅而坐的关三娘也突然紧张的看着贺一萍,胸膛一阵起伏,手里紧紧地握住茶杯,因为激动和紧张手指还在抖动。
贺一萍就知道是这种情景,罡元离火珠对他们的诱惑太大了。贺一萍斟酌了一下言辞对二人道,“贵伉俪现在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有些消息扑风捉影,不足服人,我也不好开口讲明,还望二位理解。”
林落枫心里大骂不已,随手掏出两个玉瓶递给贺一萍道,“贺兄,这里有两瓶九天阴雷砂,你先拿去用,本来我是准备近期给你送上门去,不想你突然造访,现在当面给你也省的我再跑一趟。”
贺一萍笑眯眯的接过来道,“林道友客气了不是?唉!就是缺少一元重水啊!看来我还要辛苦在外奔波几年,继续寻找。”
关三娘心里早把贺一萍的祖宗八代问候几遍了,你他娘的就给我们几斤火元晶石连换取两瓶九天阴雷砂都不够,还想白白拿走一元重水?脸上却笑道,“贺兄不必辛苦,妾身这里恰好有两瓶一元重水,贺道友不妨先行拿去用,等以后你有火元晶石再还我!”
贺一萍马上说道,“这哪里好意思啊!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嘴里不停推辞,下手可不慢,一把摄过一元重水笑眯眯的装到自己储物袋里,心里暗笑道,“以后还你?切!拿什么还你?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收了人家的东西,贺一萍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而是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装傻充愣的看着林落枫夫妇一言不发。
林落枫强忍住怒火,低三下四对他道,“贺兄在裂尘界赫赫有名,为人处世更是义薄云天,实乃我辈之楷模,林某能交到像贺兄这样的旷世奇才,实在是三生有幸!”
贺一萍不发一言,怔怔的看着林落枫,林落枫张嘴看着贺一萍。
关三娘实在受不了,就娇声道,“贺大哥咱们两家现在也不是外人,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接给我们夫妇二人说,跑跑腿,打打下手什么的,我们鞍前马后、义不容辞!还有艮阳弱土我祖父那里还有少许,来日就给贺大哥送到府上,绝不食言!”
贺一萍又回头看着关三娘,乐呵呵的冲着她傻笑,不停的点头。
林落枫又尴尬的摸摸鼻子道,“贺兄,这个,我是说,嗯,你刚刚说的罡元离火珠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弟洗耳恭听。”
贺一萍是何等人物,装傻充愣只不过是掩饰手段,经过他观察对方的眼神和表情以及言辞动作,贺一萍完全确定罡元离火珠不在他们二人身上,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丁三焘不是死于这二人之手。
贺一萍清清嗓门道,“二位,其实在下也知之甚少,可以确定的是罡元离火珠就在贵宗丁三焘身上,他不幸遇害后,谁先接触到他的遗物,谁的嫌疑最大。眼下他生前使用过的焚离剑出现在散修郭宇航手中,而郭宇航又好巧不巧的去了阴煞坑地,如果他手里没有罡元离火珠岂能呆在阴煞之地?我们在设想一下,如果他是为了修炼某种功法非去阴煞之地不可,为什么不来你们的阴煞宗,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的阴煞之地比佳族坎元城阴煞之地收费还要低吧?他一介散修手里有多少灵石供他挥霍?他心里没有鬼,何必舍近求远?你们认为呢?”
林落枫略一沉思道,“所以,贺道友就认为罡元离火珠在郭宇航手里?”
贺一萍摆手道,“我可没这么说,只能说是一种猜测,他的嫌疑最大,除了他,林道友还能想到别的什么人?”
关三娘突然冷笑道,“道友多年前突然上门造访,目的却是那罡元离火珠了?我当时就纳闷嘛,八竿子打不着道友怎么就和我们阴煞门成了亲戚,原来另有所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