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映徽不敢回头,匆忙中瞥了一眼后视镜。
尼玛!
鬼影都不见一个!
但那股危险之极的气息,却实实在在,感觉刀子已经顶在自己的后脖颈之上了。
“你……你刚才也在酒会现场,我见过你,你是……”
诸葛映徽不敢乱动,眼珠子猛转,忽然想了起来,自己确实见过这个年轻人,好像是宗教局的干部,还和达尔喀活佛握手说了两句话。
萧凡就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诸葛先生,我要是你,就会先离开这里再说。”
声音轻柔,令人沛然如沐春风,仿佛他俩是交往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好。”
诸葛映徽咬着牙,点了点头。
也不知为什么,尽管萧凡斯文安静,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戾气,诸葛映徽却感到头皮发麻,没来由的紧张万分,对萧凡说出来的话,破天荒的没有出言反驳。
诸葛将军就是这么个性格,雪域刀王砍得他血肉模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口子,他也照骂不误。在迪拜七星级大酒店豪华无比的酒会上,政界要人,名流巨贾云集,诸葛将军风度翩翩,穿梭其中,和石油大王举杯喝酒,跟世界名模调情说笑,不露丝毫破绽,俨然一方巨富。但在最肮脏混乱的贫民窟,也一样能看到偷王之王的影子,和一群贩夫走卒混在一起,喝最劣质的烧酒,吃最辣的火锅,指天骂地,谁也看不出来他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唯独这个斯文柔和的年轻人,却给他如此巨大的压力。
他妈的,活见鬼了!
诸葛映徽在心里嘀咕一句,手下却是半点不迟疑,利索地启动车子,灵活无比地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虽然他的武功比不上丹增多吉,要害之处还是严严防护住了,受的都是皮外伤。只是流血有点多,得赶紧想办法止血才行。
丰田轿车离开德云酒店,驶进了另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居然里德云酒店并不太远,大约就是十来分钟的车程。
两人从车里下来,不远处就是电梯。
诸葛映徽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现在浑身往外滴血的恐怖样子,吓坏人不说,立马就会引起关注。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直上自己居住的房间楼层是个不错的主意。
刚刚从车里一下来,黑影一闪,诸葛映徽吓了一跳,往后连退两步。
被人砍得血肉模糊,强如偷王之王,也有点风声鹤唳了。
“靠!”
待得看清楚了,诸葛将军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竟然是一只老大的黑猫,从汽车后座直射而出,准确无比地钻进了萧凡的怀里。尖尖的耳朵竖了起来,绿莹莹的大眼睛瞪住了诸葛映徽,张开嘴,“喵”地一声,朝诸葛映徽呲了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