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中暑了啊?”
“说不定有什么毛病,忽然犯了,不会是中风了吧?”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姑娘六神无主地试图叫醒她爸。
“大夫来了,让开,让孙大夫去看看。”
孙大夫长得富态,进来时,已经满头大汗。
他蹲下身,给地上的人把了把脉,然后抬头道:“不是中风,这是糖尿病犯了,很危险。”
“求求你,大夫,你快救救我爸,求你了。”姑娘立刻向他求救。
孙大夫叹了口气:“他这病太严重了,救可以,就是挺费劲的,先交钱吧,先交五千。”
姑娘的脸立刻白了:“能不能等我爸醒了再交钱,我手里没那么多,我爸有,可是他手机我解不开,也不知道支付密码。”
“怎么这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谈钱,你倒是先救人啊!”
“孙大夫你快点吧,再磨蹭病人就危险了。”
众人见姑娘哭得可怜,纷纷谴责孙大夫。
孙大夫不乐意了:“你上医院不交钱,医院能给你治?先交钱怎么了?我开诊所不要租金,不要成本?万一治好了病人跑了我找谁去?有本事你们倒是治啊!”
他这一说,众人哑口无言了,虽然觉得这姓孙的医德差,可他们不会治啊。
“行了,别瞎扯了,你是不是以为没你玩不转了?”
孙大夫听到这话,脸上通红,生气回头,一看说话的是老乔家那个上门女婿,讽刺的话脱口而出:
“我当是谁?原来是老葛家那窝囊废,干啥啥不行,给人当上门女婿,谁给你的脸搁这儿跟我叫板呢?”
“你闭嘴吧,你以为就你能?”葛宏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姓孙的老小子做人不实在,给他爸看病,有用没用的药开了一堆,花了大几千也没治好。后来找了别人,几十就治好了,葛宏可还记着呢。
葛宏这时已经伸手从中年人上衣口袋里掏出胰岛素,跟姑娘说道:“你爸有糖尿病吧,他这是糖尿病高渗昏迷,必须尽快注射胰岛素,并且输液补水,你看他这皮肤都干巴了,有没有注射器?”
“没,没有……”姑娘快急哭了。
胰岛素只能注射,不能口服,家里有注射器,可是这次没带。
葛宏顺手就从孙大夫医疗包里拿出三棱针,以秘法往中年人十指上点刺,并不停地往外挤出发黑的血液。
“天哪,看那血,都发黑了。”众人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