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宏又拿出了一个难一点的,让朋朋帮忙解。
然后他又顺势将孩子抱在自己膝盖上,两只手在孩子胳膊上和手背上不着痕迹的按揉着。
杨法医夫妇跟王警官眼神一对,都看出来葛宏在悄悄做按摩治疗。
效果如何他们暂时还知道,可葛主任这哄孩子的方法实在是好,很用心了。
杨法医的爱人惊讶的发现,朋朋在葛宏怀里坐了七八分钟,坐得越来越安稳,跟他没受惊吓时玩玩具的样子很像。
她捂住嘴,把眼泪硬憋了回去,生怕惊扰了葛宏给孩子治病的过程。
“我解开了!”孩子忽然欢喜举起手上的九连环,笑着露出一口小白牙。
他仰头看向葛宏时,好像在等待他的夸奖。
葛宏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这么快就解开了?太厉害了!”
孩子被他夸得害羞了,腼腆地笑了。
他妈妈眼里的泪再也憋不住,像决堤一样哗啦啦顺着两腮往下无声地流。
这些日子,遭罪的不只有孩子,当妈妈的更难过。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看到孩子这样轻松自信地笑了,哪里还能忍住不哭?
别说是他,就连那两个大男人,都吸了吸鼻子。
不过他们都不敢出声,怕惊扰到小孩。
最后还是葛宏抱着朋朋说道:“小孩脏器还没发育完,很容易受到惊吓,从而使肝肾等脏器受到影响,以后大人要注意些,万万不能再让这么大的孩子看到人全器官这些东西。”
杨法医郝然地点头:“不会,绝不会有下次了,我们各方面都会注意。”
朋朋妈则着急地问道:“葛主任,那朋朋这个病?”
“刚才处理了一下,我看没什么问题,这孩子本来性格开朗,预后应该比较乐观。”
“我给开一些温和的药,对孩子没什么副作用的,拿回去吃半个月吧,就是有点苦,给加点蜂蜜或者白糖和在一起吃吧。”
“谢谢葛主任,真是太谢谢您了。”杨法医夫妇感激得不行。
只是他们知道后边候诊的患者很多,时间久了,有人会急的。
于是他们再三感谢之后,才带着朋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