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情丝被悄然勾动,赵逢玉的耳尖染了微薄的红。
徐璟添不察,他问弟弟,“你打算怎么吃?”
言语间,多少藏了点期待。他了解自家弟弟,野是野了点儿,但见识那是真广泛。他既是拿出了山楂,定是有他的想法的。
徐璟亦循声望向兄长,黑眸亮晶晶,“葱碎烤山楂。”
随后,睨着陈夕苑:“一定会好吃的,信不信哥哥?”
陈夕苑端坐,藏在广袖中的双手交叠虚悬于膝盖骨上,眉眼间有笑意浮动。之于她,只是寻常,在旁的人看来,却是绝美又华贵的一桢。
而小姑娘现在才豆蔻之年,等她再大些,倾城姿色必定引天下英雄枭雄竞折腰。
“自然是信的。”
徐璟亦十分受落,笑出了几分张狂的意味,
“有眼光,等着。”
撂了话,他便拿戳子去了山楂的核,那手势是相当的熟练,一看便知没少干这事儿。众人看着,只是笑,再未打扰他。
徐景添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渐渐熟络起来。后面也不知道聊到了什么,赵逢玉提及来徐府时在路上遇到的一幕。
“我同娘亲过来徐府时,瞧见一少年跪于地,双手举了个白色的牌匾,用炭灰写了字--”
求贵人伸冤。
甘棠州首富倪家因觊觎一张古法药方杀我全家,甘棠州主包庇,草民告状无门。
徐璟添闻言,目光顿时冷了下来:“还有这事儿?有人上前”
话没问完,他便自个儿停了。因为答案几何,已无需多辩。连赵家主母都选择了避开,其他人,又怎么敢呢?
徐璟亦这时插话,手间的动作也未停,“甘棠州主聂英杰包庇惯犯了,但不得不说,他就是个好命的。甘棠州属西地少有的富庶之地,他的姐姐又是帝王宠妃。这般情势下,只要他不捅破天,就没人会主动动他。”
想来,赵夫人也是考虑到这个才没有插手。
徐璟添沉吟片刻,“你们说,这少年是不是故意来我们承前州的?”
徐璟亦睨他:“怎么说?”
徐璟添:“因为姑父在这里,是这西地,唯一敢动甘棠州主的人。”
声声拂来,似惊动了娇娇人儿。
她的长睫轻轻颤了下,须臾后,她以惯有的柔和腔调,“那便去瞧瞧吧。”
在场三人,一听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