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遥说:“拿着啊。”
反正这伞也不是她的。
资本家的羊毛能薅一点是一点,景遥并不心疼,塞到陈逾时手里又跑出去,对着来接她的那个人说话。
“谢朝杨,你怎么来这么晚啊。我等了你好久。”
“拜托,姐姐,这外面下雨呢,堵车。”谢朝杨屁股往前挪,给她腾出一个空位,“快上来。”
“电动车也堵车啊?”景遥有些无语,忙地问,“雨衣呢?谢朝杨,我要淋湿了!”
“谁让你充好人把伞给人啊。”谢朝杨才不管她,日常嘴贱,“淋吧淋吧,淋湿最好。”
“喂,你有没有良心啊。骑车我怎么打伞?”
“好啦。逗你玩的,雨衣在后面,快点拿出来。”
“哇,好大一个洞!”
“哇,好大的雨!”
“你又学我说话?”
“谁学你说话。”谢朝杨说,“坐稳了,要走了。”
“等会儿,我还没穿好。”
“不管。走咯!”
“谢朝杨!!!!!”
“哎!”他吊儿郎当地笑,肩膀是少年人才有的宽和厚。和陈逾时完全不一样。
陈逾时不会像他那样肆无忌惮地淋雨,更不会开着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电动车,和她吵吵闹闹地拌嘴。
他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透着矜贵。静默得像远处的一座山,在暴雨中也不曾哗然。
景遥给他的伞,陈逾时甚至都没打开。
跟随他的助理从门口小跑出来,到肩后站停,气还没喘匀就恭敬地撑开一把崭新的黑伞。
“对不起,陈总,让您久等。”
陈逾时说:“没事。”
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而已。他在这,正好看了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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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老毛来了!蹲个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