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考上大学,是凭着我不分昼夜的学习,没日没夜的打工兼职,和学校的各种补助,而你们的贡献,就是高一开学的3000块断绝关系费,和高考前一个月来老师办公室闹着给我退学,让我放弃参加高考。
”“我能走到今天,靠得是方锦柔诬陷我偷钱,你一巴掌打断我的下颌骨,知道真相后指责我不懂事,任由我疼了一晚上,接着偏袒小女儿,用舆论绑架我给你们心爱的小女儿道歉,让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野孩子。
”灵堂上鸦雀无声,原本啜泣不已的亲戚们也瞪大了双眼。
然而我的话还没完。
“据我所知,方锦柔从出生起就身体不好,根本就是因为你们在怀孕的时候烟酒不忌,差点流产,跟别人尤其是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的话掷地有声,最后一字落下,我爸妈的脸色瞬间苍白。
这么多年,他们为了逃离这份负罪感,就把这份责任强加在当时刚刚出生的女儿身上,让他们心安理得的过了十几年。
这份愧疚,早该落在他们身上。
说完,我也不看两人脸色有多难看,在亲戚们尴尬闪躲的目光里离开葬礼。
我本来不想大闹葬礼,让方锦柔死都不安息,但既然他们不想让我消停,那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16、本科毕业后,我和辩论社的一位同学合伙创业。
我爸妈听说我开公司,向法院起诉我不履行赡养义务。
我让助理交给他们一张卡,每个月以最低标准往这张卡里打钱。
那些借了钱的亲戚听说,纷纷找上我,被我打回去。
“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没死就找他们要钱,我这一分没有。
”不敢惹我,他们只能去找我爸妈,最后我爸妈只能拿出每个月微薄的生活费还债,生活拮据。
事业逐渐走上正轨后,我的创业伙伴和我表白,我答应了。
交往的第三年,我们领证结婚。
婚礼上,我只请了笙笙姐和从前要好的同学,娘家的亲戚我一个没请。
老公深知我的情况,只深深抱了抱我,附在我耳边轻声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后盾和铠甲。
”婚后,我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妹。
两个小家伙身体健康,粉雕玉琢,煞是可爱,是全家人的宝贝。
那天,我和老公一左一右领着两个小家伙出门。
路过两大袋垃圾塑料的老人,我下意识回头。
片刻后我又转回来,旁边的老公问我怎么了。
我只摇了摇头,继续大步向前走。
前方春光烂漫,柳枝抽芽,万物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