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觉得寓意好,就要平安,还说大不了你们小两口以后自己改个喜欢的图案。
这老家伙……我终究是背弃了我们当年的约定啊……”我摸了摸玉上的字,触手温润,是块好玉,玉上字体遒劲,仿佛能看出当年那个人的殷殷期待。
“爷爷,玉也好,字画也好,不过是个物件。
寄托的都是人的情感,对人来说值得,它就是最好的。
”蒋爷爷的手掌落在我头顶,轻轻拍了拍:“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常来玩。
”爸妈又继续和蒋爷爷寒暄了两句,婚约不在了,但是合作还是要继续,双方意见一致,这件事不会影响两家的生意。
我抱着盒子往外走,路过了摇摇欲坠的蒋铭,他有些站不稳。
我又绕远了一点,别这个时候倒下了碰瓷我。
11自从退了婚之后,我的父母就有一些焦躁。
前面20多年,他们笃定我会和蒋明在一起,那天之后,这种笃定突然间被打破了。
他们的女儿好像突然要面临找男朋友相处,然后结婚这样的事项。
二老拿出纸张算了又算,越算越焦虑。
一方面,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足够优秀,不需要担忧婚事;另一方面,他们一算又发现,如果想要两个人好好了解,现在就得行动起来了。
于是今天暗戳戳跟我说,哪家儿子归国留学回来了,大家一起吃个饭给他接风。
明天又跟我说,谁家的孩子跟我有着相同的兴趣爱好,想要来跟我交流交流。
于是闲暇时间我总是收拾收拾,去见一见各家少年。
即便不是要发展什么,大家当朋友也是好的嘛,扩大一下交际圈子,人脉这东西对以后的合作也都有好处。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周子楠在又一次相亲宴上碰面了。
我们以往参加社团活动都是运动服相见,这还是头一次盛装出席。
我穿着长裙,画着精致的妆;他西装笔挺,甚至打了发蜡。
我们俩看见对方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前菜刚上完,身后传来蒋铭的声音。
“悠悠?”声音尖锐,听起来不是很冷静。
周子楠看了看我们,适时起身提出自己要去一趟洗手间。
蒋铭抓着我的手腕,眼眶发红,颤声问:“不是说最喜欢我吗?”我淡定打断:“嗯,十六岁的时候。
”我掰开他的手:“蒋先生,虽然现在我们两家合作仍然密切,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在这样的公共场所下,还是不要做出过分亲密的举动比较好。
”蒋铭的牙咬了起来:“我们是未婚夫妻。
”“对,已经退了婚的”前”未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