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是因罪入狱,斩首示众,不是吗?”
张顺义吸了口气,左手用力的搭在许崇肩上:“许兄,伱的人生也该向前看一看了。”
我本来已经打算向前看了,可前路现在断…呃,好像……
还有条继承遗产的路?
许崇吐槽到一半突然愣住,当即一脸沉痛。
“去县衙,那毕竟……毕竟是我父亲。”
不多时,二人赶到县衙。
果然如张顺义说的,门口挤了满满当当的人。
“狗官死的好!”
“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叫他坏事做尽,这下遭报应了吧?”
“死的好,死了以后就不会拖累许相公了。”
“……”
各种幸灾乐祸在人群中低声相传,要不是大部分没资格带帽子,用弹冠相庆这个词儿非常恰当。
三爷这是造了多少孽啊。
许崇有些复杂的感叹。
咳咳。
张顺义重重的咳了两声,提醒那些百姓。
“嗯?是许相公。”
“让让,都让让。”
“许相公节哀……”
“是啊,莫伤了身体。”
“……”
众人对许家父子的态度,可以说是截然相反,天差地别。
许崇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越过分开的人群迈入县衙。
院内空地,四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一字排开,两个衙役站在一旁交流着什么。
“哟,这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秀才老爷吗?”
许崇刚一进门,刘二就阴阳怪气起来,“怎么?秀才老爷不嫌这藏污纳垢之地脏了脚?”
“那你可错怪咱们的秀才老爷了。”
赵六笑嘻嘻的接话,“无论脏不脏脚,这县衙他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要不然的话,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敢问两位,家父是哪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