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莜蓉檀口微张,两团嫣红爬上脸颊,迅速蔓延到耳根。
“开个玩笑。”
许崇扯了扯嘴角,“就算你再美十倍,只要没被你影响到,我也不会因为美色而救你。”
“……”
孙莜蓉一阵羞恼,皱起眉头,“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呵……”
许崇晒然一笑,眼神沉了下来,“任谁知道了五等户籍的真相,还会跟从前一样天真吗?”
孙莜蓉沉默。
“所以,我需要知道你和三爷的事情。”
许崇腰背笔挺,面色冷淡,“这将决定我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行事。”
孙莜蓉暗自一叹,“你想知道什么?”
“第一个,太平道是干什么的?”
这是许崇最关心的问题。
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仅仅只是听到名字就能让吴文景吓成那样。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孙莜蓉摇了摇头,“我只能告诉你,太平道并没有推翻大庆的想法。”
“是没有推翻大庆的能力吧?”
许崇撇了撇嘴,换了个问题:“傅元龙说你在太平道有很重要的身份,要我们务必活捉……你身上有什么他势在必得的宝物?”
“我是太平道这一代的十八道子之一,有机会成为太平道的道主,傅元龙盯着我不放,应该是想拿我换贡献,跟宝物无关。”
“不对啊,堂堂总旗,不借助任何力量独自追捕……我明白了,他想独占功劳。”
许崇若有所思,又问:“三爷呢?三爷在太平道是什么身份?”
到了此时,他早就不认为三爷是个普通的典史了。
很有可能就是太平道安插在沧龙县的人。
然而。
“你父亲?他跟太平道应该没什么关系,至少我这个道子不知道。”
孙莜蓉摇了摇头,回忆道:“我只在很小的时候跟母亲一起拜访过你父亲,此后再没见过,直到前阵子,母亲收到你父亲的来信。”
三爷不是太平道的人?
许崇愣住了,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我记得你说过三爷是个好人,可你都只见过一面,凭什么敢这么说?”
“是母亲告诉我的。”
孙莜蓉淡淡道,“母亲说,你父亲是她见过最善良最正直的人,不惜背负骂名成为县令的走狗,目的是控制压榨的力度,让百姓再艰难至少能活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