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可以脸厚心黑的隐瞒下自己的存在,将事情推到水鬼一人头上,而张顺义大概率也威胁不到水鬼。
可自己凭什么能知道真相,凭什么说这就是真相?
除非吐露出所有,否则这根本无法解释。
所以,许崇只能沉默。
“有一点许兄可以放心。”
见许崇不说话,张顺义开口补充,“我并不会对夫子做什么,毕竟,这些都只是臆想,我没有任何的证据。”
“我只是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去面对他罢了。”
“与其相见,倒不如不见。”
好吧……
目前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许崇幽幽的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准备参加开春的会试吧?不如搬进许府,那里地方大,有人操持杂务也能让你安心读书。”
“不必了。”
张顺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许崇的提议,“我只是回来见许兄一面,今天就要动身赶往京城。”
“今天就走?”
许崇一愣,跨步上前跟张顺义并排,“这么急?年都不在这儿过了?”
大庆的乡试在各地府城操办,会试则是在京城,行省级的衙门并不署理科举事宜。
而从沧泷到京城的距离,留两個月的赶路时间完全足够,等过完年再动身也来的及。
“不了。”
张顺义摇了摇头,“我承蒙座师看重,数月间接连来信催促我进京,如今才动身,已经是极为失礼失敬了。”
“原来如此……”
许崇缓缓点头。
看来,自己所放弃的科举之路,张顺义却是越走越顺了。
在大庆,只有乡试、会试的主考官,才会被考生以座师来称呼。
而乡试的主考官,必定是翰林院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