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挂断了。
宁川医院这么多,言昭怎么可能一个个找。
放下手机,护士替其他座位的人换了点滴,离开时经过沉辞音的座位,抬头看了一眼瓶身的标签,问道:“你只有一个人吗?”
“是。”
“你还有一瓶要吊,注意不能睡着哦,及时叫我们来给你换。”
“好,谢谢。”
护士离开,大厅又恢复寂静。沉辞音将外套裹紧了些,戴上耳机,打算看会视频帮助自己清醒。
可睡意哪有这么容易抵抗,她困得不行,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头重得仿佛有千斤,颈脖支撑不住,直直地往下沉。
沉辞音在某一刻惊醒,猛然抬头,耳机不小心脱落,咕噜噜地滚到一边的过道上。
行,这下彻底醒了。
她犹豫着要怎么去捡,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男人修长的腿。
对方弯腰,伸手将耳机拾起,走到她面前。
沉辞音正要抬头感谢,微凉的肌肤就贴上了她的太阳穴。
言昭站在她的面前,手背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试温:“还在烧?”
沉辞音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张了张唇,没说出什么话,慢半拍地问:“你怎么在这?”
言昭长腿绕过,在她身旁坐下:“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医院的座椅质地很轻,身边的空位随着他的落座轻轻沉了一下,陡然生了一种踏实感。
她说:“我没事,挂完点滴就能走了。”
言昭问:“身体什么问题?”
“……急性肠胃炎。”
后悔吃炸串了,她还是低估了自己肠胃的脆弱程度。
言昭转头,看着她脸色苍白,精神不佳,嘴唇也微微干裂,抬手用拇指轻轻抹了一下。
唇瓣被指腹碰触,仿佛有电流蔓延,沉辞音蹙眉,开口,声音因为病气有点哑:“你做什么?”
言昭没答,只是直起身:“等着。”
两分钟后,他端来一杯热水,沉辞音看着,说不出拒绝的话,因为她已经想喝水很久了。
“谢谢。”
干涸的唇瓣接触到水源,简直像重获新生一般。她一口气喝了一半,清了清喉咙,问他:“你怎么知道是这的?”
二十分钟就找到了,速度有点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