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音乐,只亮了盏光线微弱的壁灯,两个人的神色都像蒙了雾,影影绰绰。
自从进了酒吧,书燃没看见?半个熟人,车队那些人一个都不在,她反应过来,“庆功会不在这儿,是?你想让我?来这儿?”
周砚浔倚靠在墙边,身影修长,寂静无声。
书燃拿过桌台上的黑方,给自己带了一杯,“也?是?你,让虞亦来找我?,告诉我?她和?你的关系,不想让我?误会。”
房间太静,隐约能听见?外面的电音,嘈杂喧闹。
书燃盯着?他,“周砚浔,这五年,一直在等我?吗?”
“可我?等来了什么——”周砚浔在这时抬眸,看向她,“等来你带着?从我?这儿要走的手绳去见?陈景驰。”
他果然看见?了。
热搜上的消息,那些照片,他全都看见?了。
“我?只是?一个工具人,”书燃说,“被他们当作武器,去攻击那个女明星。陈景驰的确跟我?告白过,在法?国的时候,但我?拒绝了,我?很明确地?告诉他我?不喜欢他。”
周砚浔没做声,就那么站着?,安静又孤单。
书燃咬唇,“你为?什么不问了——”
“为?什么不问我?到底喜欢谁?”
“和?他相处的那段时间,”周砚浔似乎很倦,连声音都颓,“你快乐吗?”
书燃愣了下,眼圈似红未红,长发零零落落,滑过肩膀。
“你们去看海,去露营,去爬山,”周砚浔缓缓说,“他教你取景,你对?他笑。”
他调查过了……
调查过她和?陈景驰。
书燃手指握紧。
“看着?你对?别的男人笑,一个喜欢你的男人,”壁灯的光,淡淡落在他身上,显得情绪很暗,周砚浔一字一句,“我?比死都难受,你明白吗?”
书燃心口?揪疼了下,她深呼吸着?,同他解释,“刚到法?国的那段时间,我?状态很糟,厌食、抑郁,睡眠障碍,有一点声音就会惊醒,然后再也?睡不着?。我?不能上学,整天躲在家里,动不动就哭,很狼狈。那时候,我?没有朋友,只认识陈景驰,他为?了帮我?治病,才带我?去户外做运动……”
“帮你的人是?他,”周砚浔忽然说,“让你痛苦的人是?我?,对?吗?”
外头的鼓点一声快过一声,书燃的心跳也?是?,说不清是?酸多一点,还是?苦涩更多。
周砚浔目光漆黑,看着?她,“出国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说过的那些话,你还记得么——如果没有我?,严若臻不会死,你也?不会遇见?周絮言那个疯子。所有厄运,所有痛苦,都是?我?带给你的,对?吗?”
书燃立即摇头,“不是?的。”
她起身到他面前,手指抓着?他的手臂,缓慢下滑,到他手腕那儿,指腹试探着?去碰他的手心。
似握又非握的。
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