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小乔啊,你们的事情我听小峰说了,你身体还好吗,我和他妈妈一起到医院找你,医生说你已经走了。”
“嗯,我没事。”
“晚乔啊,这次是小峰不对,叔叔替他道歉。你晚上有没有空,来叔叔阿姨这吃个便饭?”
林晚乔没有犹豫答应下来,只是要求大家去阮峰住的房子里吃饭,阮父也爽快同意了。
刚挂完电话,快递小哥就到了。
跟小哥一起将大包小包的行李全部抬到快递车上,身上微微出了汗。
林晚乔走到卫生间打算洗把脸再出发。
推门就看见镜中的女子青丝如绢,鬓边的碎发像一片轻柔的云,随着温柔的风,不时飘向光洁白皙的脸庞。
一双细长的凤眼艳如桃李,此时却透着一丝冰霜。
她抬手撕开额角的白纱布,靠近发际线位置,一道拇指长的狰狞伤口暴露在眼前。
手中没有药,她看了眼就将纱布贴了回去。
看看时间,已经晚上6点,差不多了。
半小时后,林晚乔就站在了上辈子无比熟悉,留下了无数痛苦回忆的小区大门口。轻车熟路找到了阮峰家。
开门的是阮峰的父亲阮洪海,见到是林晚乔,当即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招呼她进来。
饭桌上已经摆好四个菜,但林晚乔一看就明白这都是叫的外卖,垃圾桶里丢着的包装盒也不知道遮掩一下。
这家人对自己的轻视从来就不加掩饰,只是自己上辈子眼瞎心盲,根本没有发现。
今天也算自己与男方父母正式见面,先不说对方只拿一顿外卖打发自己。就说自己从不吃辣,若是真心给自己赔罪,怎么会不提早打听饮食习惯。
况且自己头上顶着这么个伤口,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不能碰辛辣刺激的东西,但眼前桌上的菜没有一个不放了辣椒的。
阮峰在阮洪海的示意下拉着林晚乔一道落座。
阮母不在,林晚乔问:“阿姨呢?”
要说这家唯一的好人就只有阮峰的母亲王淑兰了。
那个女人一辈子胆小懦弱,从不敢反抗阮洪海,但是也好几次偷偷给饿的快昏厥的林晚乔塞过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