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年松开手,转身去把那碗面端过来,也不说一个字,便举起筷子开始吃。
江示舟总算绷不住了,开口道:“别吃了。都凉了。”
“我不管,反正你做的我都吃。”江启年也不看她,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江示舟从沙发上翻下来,光脚踩在了冷硬的地板上。她一把端走那碗面,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厨房去,把面倒到锅里,打开灶火重新加热。
江启年把头搁在沙发上,用余光去瞟厨房里那个笨手笨脚的身影。
伴随着煤气灶火的燃烧,体内酒精作用下的热流好像扩散到了心脏的位置。
过了十分钟左右,江示舟端着碗回来了。
“喏。”她把这碗热气腾腾的面放在江启年面前的桌上,然后坐到他对面。
看着她别扭的神情,江启年不觉莞尔。他看了看碗里,发现好像比原先还多了个丑丑的荷包蛋。
吃着吃着,江启年忽然“嘶”地倒吸了一口气,似乎还有一声极其细微的脆响。
她吓了一跳,忙探前身子问:“怎么了?”
江启年啐了一口:“好像是……蛋壳。”他用指腹拈起那个异物,伸过去给她看。
果然是一片蛋壳,而且还不小。
江示舟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同时暗骂了自己一声。
“没事吧?”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牙龈好像划到了。”江启年伸出舌头,在牙龈四周绕了一圈,“流了点血。”
“疼吗?”
“疼。”
“那……那你先别吃……”江示舟的表情更窘了,起身准备把那碗面拿开。没等她说完,江启年扯住她的一只胳膊,又开口了。
“它还在流血……你舔舔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