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大师:“???”你说什么?咱俩谈话前后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还是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忘记了?
“我说,宴会的钱由我来出,你能抽一成的利当辛苦费,日子定的越早越好,地点就选在大长公主府上,我和絮果都会去。”连亭效率惊人,他把列好的贵女名单直接推到了不苦面前,“这上面的人谁都可以不来,但姜家的姑娘必须到场,哪位姜家姑娘无所谓,最好是嫡女。”
“你把我当什么了?”不苦大师终于听懂了,愤怒的站起了身,想要掀桌,他表示他的人生他做主,他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贱卖了自己的,“至少两成利。”
连大人果断点头:“成交。”
“???”不苦却反而因为这份痛快而停顿半晌,“我是不是提少了?”
连亭点点头,实话实说:“我的底线是三成利。”
大师抱头痛哭,讨价还价里最痛苦的莫过于此,价给少了呀。但他又不能再坐地起价,只能一边追悼自己失去的一成利,一边苦苦思索着这姜家是哪一家。
大启立国百余年,京中权贵多如牛毛,姜姓不算少见,但还是被不苦抓到了线索。
英国公府就姓姜。
姜国公以军功起家,在前些年的北疆大捷上出力颇多,本来是先帝提拔起来去与北疆王分庭抗礼的。只不过后来蛮族败的太彻底,北疆以北再无王庭,姜国公又受伤落下了残疾,只能回京养病,养着养着在朝堂上就查无此人了。
因为这位姜国公打仗是一把好手,却实在不会做人,尤其是处理感情问题的时候,很是糊涂。
据说生生气死了原配,如今的继妻上位又不太正。原配没有儿子,继妻生得儿子又实在没什么出息,先帝驾崩不过三四年,英国公府眼瞅着就要没落了。
他家唯一还值得拿来说道的,就是姜国公的大女儿嫁给了平王世子,生下了如今的世孙。
若不是世孙生的太晚,姜世子妃说不定已经是当朝太后了。
后来,姜世子妃产后大出血,在撒手人寰之际,也不知道如何就说动了她的婆婆,也就是平王府的老王妃,让老人家答应了在她去后对她的几个妹妹多加照拂,无所谓嫡庶,因为只要不是继母所出的姜家姑娘都被磋磨的不成样子,深居简出的老王妃经常为她们出头,智斗继母。
如果不是连亭特意点出来需要请姜家的嫡女到场,一般人也想不到这一层弯弯绕的关系去。
不苦大师倒是懂了好友真正的目的:“怎么,你要请老夫人一叙?”
“差不多吧。”连亭没有说的很明白。
因为能钓来老王妃的原因,不外乎不苦实在不是什么贵女们的良人之选,以老王妃对世子妃几个妹妹的护犊子之情,若听说姜家女要参加不苦的相亲宴,那势必是要以长辈的身份到场控制情况的。
不苦看不上姜家女自然好,若真的不小心看上了,老王妃还能和贤安大长公主从旁斡旋一下。贤安大长公主这些年对平王府的照顾有目共睹,老王妃十分有脸面。
而既然已经确定了那波斯猫就是最重要的信物,又有过丢了一次的经历,老王妃肯定是走到哪儿都会把猫带到哪儿的。
因此,连大人觉得安排儿子在宴会上和猫有一些短暂的接触,还是会很简答的。
唯一让连亭困惑的,只有这年娘子不会真的会什么仙法,还交给了她儿子了吧?不然她怎么能保证儿子接触了猫,平王府就能取出来钱?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当然,连亭也就是想一想,他对此并无意深究,只要对儿子无害就好。他其实也渐渐意识到了,随着儿子的长大,他要开始逐渐习惯儿子这种有自己小秘密的变化,就好像他也不是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会告诉絮果一样。
这是一个成长必然会经历的阶段,连亭虽然有些难过,但更多的还是为儿子的长大而开心。连爹从未如此清晰的认识到,去年还觉得是个孩子的人,今年就已经不能再这么看了。
不苦大师反应了一下,才终于反应了过来,老王妃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连狗剩,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不是姜家姑娘的良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