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禾的罗袜还挂在脚尖,就像水波一般颤动着。发髻上仅剩的一支琉璃串,正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动。
她脸颊发红,唇瓣微启,难耐呼吸的样子,像极了缺水的鱼。
谢衡之扶着她的腰,听她嗓音间门发出破碎的音调,诱哄似的让她喊自己的名字。
虞禾艰难地开口,又在下一刻闷哼一声抿紧唇。
谢衡之握着她的手,意识到他的意图,虞禾连忙要将手抽走。
然而力气总是比不过,他带着她的手,停在某处,喟叹似地说:“感受到了吗?你跟我。”
动情的嗓音微哑,贴近她呢喃道:“一直都是我,你熟悉的人,你爱的人,始终是我。”
虞禾满脸通红,仿佛摸到了一块烫手的火炭一样,谢衡之的手稍微一松,她便忙不迭将手抽回来。
寒冷的夜里,虞禾却出了一层薄汗。
等到屋子里的响动终于停下,她披着衣裳看窗外的大雪,忽然说:“这个时候,应该要喝点酒的。”
谢衡之回过身问她:“你想喝什么酒?”
她想了想,说:“你还记得荆城的皇室贡酒吗?我第一次出那么难的任务,那一次你也在,我还喝醉了,后来我回仙府带了好几坛,还分给了峰主。”
他当然记得。“你喝醉以后,一直喊我的名字。”
虞禾面带怀疑,说:“怎么可能?”
“不骗你。”他顿了顿,又说:“荆城有些远,约莫半个时辰,我会很快回来,”
虞禾突然道:“要是路上有卖花灯,你就买两个回来,可以挂在檐下,就要兔子灯鱼灯那样的。”
“好。”他倾身吻了吻她,将衣袍又裹紧了些,说:“等我回来。”
直到谢衡之离开,虞禾轻叹口气,默默将衣物穿戴整齐,从锦囊中取出一缕发丝。
泣月临走前跪拜的时候,她去扶了一把,手里便多了这个。
她想到了某种可能,只是一直不太敢确定。
虞禾缓了一会儿,手中催使灵力,用出她才学会的术法。
掌中的发丝一瞬间门化成点点灵光,在她面前组成一个蝴蝶的形状,而后扑闪着翅膀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