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越说越气,再想想乔家处境,不禁掉下眼泪:“但是乔熏你可要拎拎清,别在这个时候跟陆泽闹。”
乔熏握紧手掌,指甲掐进肉里,可她感觉不到疼痛。
跟陆泽闹?
她不会的,不是因为她这个陆太太识大体,而是因为她没有资格。
不被爱的妻子,名分只是形同虚设!
她凝视着那漫天的烟花,很轻地说了句:“这么多烟花,一定要花很多钱吧!”
沈清不明白她的意思。
乔熏垂了眸子,开始拨打秦秘书的电话。
深夜,扰人清梦,总归让人不快。
秦秘书跟在陆泽身边久了,地位超然,况且她也知道陆泽对这个妻子不在意,于是在听说了乔熏的来意以后,语气凉薄又咄咄逼人。
“陆太太您得先申请,让陆总签字,才能拿到支票。”
“就像您身上的珠宝,也是需要登记才能使用。”
“陆太太,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乔熏挂了电话。
她低着头很安静,半晌,她抬眼看着玻璃中的自己轻轻抬了手。
纤细的无名指上,戴着结婚钻戒。
这是她身上,唯一不需要向陆泽申请,不需要向他的秘书登记报备的东西她这个陆太太当得多可悲!
乔熏恍惚地眨了下眼,低道:“帮我找个人,把婚戒卖了!”
沈清呆住:“乔熏你是不是疯了?”
乔熏缓缓转身,深夜落寞的大厅,她的脚步声都是孤独的走了几步,乔熏顿住身形,轻而坚定地说:“沈姨,我很清醒!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
她要跟陆泽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