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语气与往常一样,并无不同。
左岳没有察觉到不对劲,他笑着答道:“左书记,一是想问问你身上的情况,最近好些没。”
左归云答道:“还是老样子,按了之后能管几天,可毕竟是毛病,是毛病就会痛,能忍。”
这句话是话里有话,左岳刚刚没有察觉到左归云的语气问题,现在却听了出来。
实际上不是听出来的,是对比出来的。
之前左归云浑身难受时,他第一句话是让你侄子来给我揉揉,只有他来揉,我才会舒服。
然而这一次,左岳听出了不一样,左归云不再说让左开宇来给他按揉,而是强调能忍!
这说明什么,左归云现在是就算痛也不会再找左开宇。
显然,他对左开宇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左岳深吸一口气,他尴尬的笑了笑:“左书记,你还是太过操劳了,该休息还是得休息,身体要紧,工作是可以缓一下的。”
左归云转移了话题,不听这些客套话,询问左岳:“你还有其他事情?”
左岳答道:“左书记,是关于我侄子左开宇的,他有些事想找你当面说清楚,可担心没资格见到你,所以让我先问问你。”
左归云一顿,左开宇要找自己说事?
左归云询问起来:“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左岳答道:“是,知道了。”
左归云想着,看来左开宇真的在东云县冒充他的侄子啊,如今事情败露,是来认错了吗?
左归云对此很不满,但感念这段日子的恩情,他也不好拒绝。
他已经做了决定,给左开宇一个道歉的机会,然后再也不与左开宇以及左岳打交道。
如此,既是对自己这个身份地位的负责,也是在保护左岳与左开宇。
他点点头答道:“小左那孩子我是了解的,他心肠不坏,就是性子直楞了些,既然他有事说,你就让他给我打电话吧,我等他电话。”
左岳一听,从左归云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些端倪,感到事情不妙,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回答说:“好的,左书记,我马上让他打电话过来。”
左岳自然不能真让左归云等左开宇的电话。
这位可是元江省的第四号人物呢,实权副部级的领导,让他等一个小科员的电话,那胆子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