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沈芸还牵上了知苑的手。
沈芸苦口婆心,再三叮嘱:“别人的话都可以不听,但一定要听先生和暮云的。”
知苑心里有了反驳的念头,眉心蹙了又蹙,瘪瘪个嘴儿,苦兮兮着小脸。
他才不想听爸爸和知暮云的,也不想听这个亲妈的。
他要听他哥哥的。
实在不行,还不如听顾酌的。
晚餐时,知苑面色苍白,面对一桌美食,总感觉胃里在翻涌,没胃口。
知屿给知苑夹菜,知苑却刨着白米。
知腾远对薄纣大献殷勤,先是给人倒酒。
“薄秘书,你今天来,是想说知屿和临月的婚事吧?”
薄纣翘着二郎腿,冷不防瞅了眼知屿。
察觉男人攥着餐具的手一顿,他也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酒杯。
“算是吧。”
“不防知总先说说。”
知腾远刚欲说话,知屿就抢先开口:“我还没考虑结婚的事儿。”
一旁的薄临月表情尴尬,情绪蓦地低沉,说是强颜欢笑都不为过。
知苑也不是个傻的,又忙给垂眸不语的薄临月夹了只蟹。
薄纣挑眉,神色欣然:“好啊,那就先不说了吧。”
知腾远忙打圆场:“薄秘书,知屿说笑的,他都26了,该结婚了。”
之后,又给了知屿一个威慑的眼神。
薄纣猜测,知屿应当是有什么把柄在知腾远手里,否则不会这么任人宰割。
“而且临月多好的人,错过了多可惜。”
角落里的人默默攥紧了手
要不是顾及着薄临月的体面,知屿真想让知腾远把薄临月娶了。
知腾远依旧喋喋不休:“就按我上次说的,下月底举办一个小的订婚宴……”
知暮云坐在薄纣身旁,身体本能的往薄纣那处倾斜。
也学着知屿的行为,亲昵的给薄纣餐盘中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