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苑否认:“路上的人都很好,一直都有人给我指路。”
“还有人说要送我回家,让我搭便车。”
“但我没钱,就没麻烦人。”
“还有人要给我钱,我也没要。”
顾酌眸底阴寒,笑意尽散:“你走回去的?”
知苑没被抓起来,还真是好运。
知苑跟猫猫一样,点头时自带温顺。
顾酌拍了拍他的头,揽腰将人抱起,然后放在了地上:“带你去上药。”
“我能先吃饭吗?”
似乎是为了表现主人的饥饿,“咕咕咕”的声音从肚皮里冒了出来。
“饿了?”
知苑点头如捣蒜,头顶的头发都翘了。
“早饭也没有吃,饿死了。”
他那口气,怎么听怎么都跟小狗一样,还是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小狗。
顾酌浓黑的剑眉冷蹙:“知家经常让你饿肚子吗?”
知苑想到知腾远临走前的警告,瞳孔一滑,又摇头。
这次明显是撒谎了。
顾酌神色不虞,凶戾陡生:“在我面前不许撒谎。”
“知家的人是不是经常打你?”
知苑犹疑了半分钟,做着心理斗争。
“回答了就能吃饭吗?”
知苑的头发乌黑,是带着点自然卷的,很好摸。
可他不适应顾酌的触碰。
“嗯。”
“他们会掐我,掐我的腺体,腰,还有腿。”
“那个刘阿姨掐得最疼,她的指甲很深,能掐出血。”
猝然间,男人神情阴翳,了然的颔首。
“先去上药,上完了再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