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郗宿又朝一旁的大哥抱去:“大哥,我想死你了。”
黎郗宿的大哥黎深,比黎郗宿大了四岁,但他与黎郗宿身上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一个活跃多动,一个敛静儒雅,岁月沉淀在他身上的气质,多是年长者的雍容。
从沈洄浕一进门,黎父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
虚眯着狭长锐利的眼,神色凝肃,眼神上下扫视,来回琢磨。
似乎在心里给沈洄浕打分。
沈洄浕捋了捋不太整齐的外套,站姿虽然直挺,但细微颤动的眼神,彰显了他的无措。
“叔叔阿姨,这次来得太仓促了,冒昧拜访,我准备的东西还没送到,很抱歉。”
黎母挽了挽黎父的手,含笑的眉眼并不显苍老,反倒是格外亲近:“坐飞机累了吧,先吃晚饭吧。”
晚饭时,沈洄浕也接受着黎郗宿家人视线的审讯。
沈洄浕本来是不爱笑的性格,但第一次上门,总不至于给人家里人落冷脸。
所以,黎郗宿眼睁睁看着沈洄浕冷脸爆改微笑唇。
辛苦憋笑,又嘲讽沈洄浕也有今天。
晚饭过后,沈洄浕就被黎父叫到了楼上的书房内。
黎郗宿也懒洋洋躺在沙发上,吃着饭后水果,接受着其他人的盘问。
“他对你到底好不好?没打过你吧?”
“不好,经常打我,我每天不仅要挨揍,还要洗衣做饭砍柴喂猪放牛,他还想我给他生孩子。”
“……”
无语凝噎。
黎郗宿继续漫不经心的盯着电视节目,一点没注意身旁几人的脸色,继续胡编乱造。
“他暴力倾向很严重,我好几次逃跑,被他逮到,又给我胖揍一顿,腿都险些给我打断。”
……
他想着,要是让家里人知道沈洄浕对他不好,就会疯狂反对这桩关系,指不定到时候棒打“鸳鸯”,“鸳鸯”就飞了呢。
黎郗宿给沈洄浕扣了一大堆污名,听得一旁的阿杜眼神都逐渐阴沉。
“你们是没就看过那些被拐卖的新闻吗?我在外怎么可能过得好?受尽了欺凌与虐待。”
黎商韫第一个不信,掀开黎郗宿的衣服角,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