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着宽敞明亮的屋子,不禁想起自己家的逼仄阴暗。
明明是一样的房子,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但一想到,杜飞为了修房子,花了好几百块,心里也释然了。
“秦姐?”杜飞发现俏寡妇有些失神,叫她一声。
“呃~”秦淮茹回过神,勉强笑了笑:“那个……上次谢谢你!”说着从裤兜里掏出十块钱:“住院没用了,这个先还你。”
杜飞一笑,也没矫情,伸手接了过来:“秦姐,真没必要这么急。”
俏寡妇抿着嘴唇,撑着最后的倔强:“姐怕越欠越多,就真还不上了!”
杜飞似笑非笑道:“那傻柱呢?你就不怕欠他的?”
秦淮茹脸色一白,咬着下唇,眼神躲闪,小声道:“没事我先回了。”
说着转身就往外走,却被杜飞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俏寡妇好像触电似的,猛的挣脱开,却压低声音,生怕被外面听见。
杜飞嘿嘿一笑,一指她脚上:“秦姐,还没穿鞋呢~”
秦淮茹一愣,心里更慌,手忙脚乱要去穿鞋。
杜飞也没拦着,不慌不忙道:“秦姐,我家重新换了窗户,那棉帘子是不是得重新量一下?”
秦淮茹动作一顿,才想起这件事。
其实她来,除了还钱,也是为了这事。
上回她收了杜飞的钱、布、棉花,因为赶上修房子,棉帘子也没做上。
刚才她在中院看见杜飞回来,除了还钱也想问问,那帘子还做不做?
却被杜飞一句话直接破防,这事也给忘了。
俏寡妇心里一阵无力。
自从地窖里那次之后,她暴露了最狼狈的样子,对杜飞早就没啥威慑了。
而且,她最近听说,杜飞在街道办那边十分吃得开。
大白菜都是居委会的人主动给送到家来。
她虽然没啥文化,但天赋异禀,洞察人心,机关算计,有种天然的敏感。
别看杜飞每次都笑呵呵的,待人也很客气,大爷大妈叫着,她却能嗅到隐藏的掠食者的气息。
相比起来,总是咋咋呼呼的傻柱,最多是一条乱呲牙的土狗。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跟杜飞耍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