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璠问道。
徐阶看着自己愚笨的长子,顿时感觉无比失望,“你要是和叔大。。。唉,算了,你不配。”
徐璠一脸懵逼,只觉得自己被骂得不知所云。
说完之后,徐阶回到书房亲自写了一封信,“把这封信交给孔家孔廉。”
“哪个孔家?”
“最出名的那个!”
“记住,此次礼数务必周全,不可有丝毫傲慢之处!”
“这是我写的礼单,没问题的话,就去准备吧。”
徐璠打开那张长长的礼单,“父亲,这未免也太贵重了吧。”
“贵重,呵?要不然你以为为啥谁都相当圣人呢?”
“好了,就照这个规格准备,只可增多,不可减少!倘若你再贪这里面的钱,掉了礼品的规格,那真是谁都救不了你了!”
“是!儿子现在就去。”
徐阶看着丝毫不稳重的长子,顿时觉得徐家的未来昏暗无光,对张居正的喜爱与嫉妒又更上一层楼。
徐阶此举是打算借助士林阶层的力量共同去阻挡中央政策的实施,同时也告诉张居正没了自己的帮助,他什么都做不了!
。。。。。。
隆庆六年八月末,正当炎天,酷热难耐。
京城外。
海瑞踩一双草鞋,卷着裤脚,戴一顶斗笠,穿着一身蓝布衣,完全没有三品大官的样子,朝城门处健步走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虽说朱翊钧让张居正起用他为都察院副都御史的旨意是七月初下达的,但海瑞的家远在琼州(后世海南岛)在这个时代快马单程也要近一个月的时间,所以哪怕他一路上紧赶慢赶,也还是在八月才到达京城。
“汝贤兄!”
而就在海瑞往京城城门走来时,一声呼喊吸引了他的注意。
海瑞循声一看,脸色缓和了许多。
“明受兄!”
原来,这是海瑞昔日在应天任巡抚时认识的一位好友,名叫王用汲。
这王用汲年纪要比海瑞小许多,但王用汲是隆庆二年的进士,反观海瑞不过是个举人,所以虽然海瑞年长且官位更高,但也还是与王用汲以朋友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