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一辆四轮马车,冯保和朱翊钧一起向西山煤矿赶去。
现在才九月中旬,天气温暖,采矿人数很少。
“候主事,西山煤矿一年能产出多少煤?”
朱翊钧漫不经心的问到。
“禀陛下,去年总共产出了约2万吨煤,足够京城所用。”
“多少两银子一吨?”
“普通煤每百斤不足一钱,无烟煤每百斤一钱半。”
“那木炭呢?”
“每百斤一钱半。”
候主事虽然很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
一路无话,马车很快就将一行人带到了煤山下。
“陛下,前面就是西山煤矿能稳定产出无烟煤的矿洞了,但马车也就能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
候主事有些害怕。
“那还不快去叫两个人来?”
朱翊钧将冯保挡了下去。
“候主事,你带路吧。正好朕需要健身了。”
“是,是,请陛下跟我来。”
沿着陡峭的山路行了一个多时辰,朱翊钧一行在上午时抵达了位于山谷中的矿区。
但远远看去,只见山坡上马蜂窝似的开着二三十个小小的矿洞,只有少数几个矿洞不断地有黑乎乎的工人将煤炭从矿洞里运出。
管账的检查过磅后,等在外头的挑工便用扁担挑起煤筐,颤歪歪运下山坡。待凑够了一队,便会有工头监督着他们运到山下永定河边。
“侯主事,他们是如何寻找煤矿的?”
朱翊钧有些好奇。
“陛下,臣这就去给您找个矿洞主来问问。”
说着,候主事就像跑了。
“那不有管事的吗,冯大伴,帮我找来,不要暴露身份,候主事就呆在这里就好了。”
朱翊钧似笑非笑地看着想要回去报信的侯主事。
“是,是。”
侯主事冷汗直流。
在十两银子的诱惑下,一个管事很快就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