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司马光资序不足啊!
他的寄禄官,虽然已经升到了太中大夫,但这个寄禄官官阶,完全是因为在洛阳做了十五年的留守西京御史台和提举崇福宫来的。
想要被拜为执政甚至是宰相。
司马光还缺一个至关重要的知州资序。
他需要去做一任知州。
至少是名义上,被除授为一个重要地方的知州。
只有这样,他才有资格,被拜宰执!
冯景咽了咽口水,问道:“司马相公不会马上入朝?”
“谁知道呢?”赵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冯景:“司马公,是大行皇帝托孤顾命的师保!”
“是国朝有数的文华上科,天下士人的楷模!”
“便是我也要以礼相待!”
“如此人物,若不能入都堂,拜为宰执,天下人肯定会失望的!”
冯景深深的低下头去,再也不敢试探赵煦的口风。
赵煦心里笑了一声。
对这些内臣们,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试探风向,总想着投机的心思,赵煦心里面和镜子一样敞亮。
而且……
何止是内臣是这个样子啊!
赵煦扭头看向宣平坊御史台的方向。
他知道的!
很可能就在此时此刻,就在现在,御史台里的乌鸦们,就应该已经飞到了树梢上,正在观望风向。
投机!
官员的天性,也是人性。
就像那个熙宁变法时代,被天下人口诛笔伐的邓绾所言:笑骂由他笑骂,好官我自为之。
……
尚书新省,都堂令厅上。
昨日的欢快气氛,已经消失无踪。
现在,从章惇到李清臣再到张璪,三位三省执政的脸上,都挂着浓浓不安。
司马光,入京了!
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打在整个都堂里。
打的每一个执政,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