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是用吐蕃话,直白的上报的。
朝中也有的是人帮他说好话,给他打圆场。
赵佶那混小子,是既不知己,也不知彼。
至少,他已学会了逢迎上意,甚至知道了伪装自己。
比如说去年阿里骨向熙河路示警:探得缅药家点集人马,告汉家边上做大准备,早奏知东京汉家阿舅。
那吏员连忙下马,来到苏轼面前拜道:“奉恩相吕公之命,特来给苏公送明日朝觐天子的省劄。”
便唤来梁从政,与他吩咐:“且将官家的御批与旨意,送去都堂。”
而当今天子虽然圣明,但终究年少。
“皇恩浩荡啊!”他想起,当朝官家,对他屡次拔擢、嘉奖的事情,心绪一时难以平静。
考虑到辽人想要将丝绸,运到西域,需要通过辽阔的草原,成本剧增。
经过乌台诗案,苏轼的性格多少是收敛了。
赵煦在现代的留学见闻,更让他知道,不要把任何对手,当成期货死人对待。
而这轨道,苏轼觉得,若能建在矿山之中应该非常合适。
而如今的这封请罪书,却是文绉绉的。
赵煦知道,阿里骨也知道,青唐吐蕃是有桶蘸价值的。
最多将之囚禁。
一年都未必会出现一次。
“知登州苏轼,安排明日早朝入觐,六哥要不要见一见?”
这种骄傲,现在又得到了政绩的支撑,于是,他在一些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对朝中的事情要发话,要指点,要提出自己的意见。
“三省同奉圣旨,已降指挥,直龙图阁、朝奉郎、知登州苏轼,十月癸巳,集英殿外侯命入觐,令苏轼奉令依指挥行事。”
苏轼闻言,连忙上前,道:“本官就是苏轼,阁下是?”
放到政治上就是,假若不是迫不得已,假若没有十全把握不要将你的对手,逼到绝地。
……
轨道马车,却只需要四匹马就拉牵引着走,而且,运力是太平车的数倍。
苏轼啧啧称奇的审视着自己面前这条从靖安坊,过打瓦寺,穿过惠和坊,自东鸡儿巷与西鸡儿巷间穿过,直通汴京外城的旧封丘门的所谓‘轨道’。
想要排到官家,除非官家自己有兴趣,否则几乎不可能。
一般情况下,都堂排班,都是排到两宫那边。
这就是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