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玦抱着她就往屋内去。
梁婠急了:“你快放我下来,你身上的伤还未好彻底。”
宇文玦冷冷瞧她,只道:“现在想起我了?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用晚膳?”
“啊,你到现在还没用晚膳?”
“原是等你一起的,不过知道你在外头饮酒,便自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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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婠讪讪一笑,仰着头不无内疚:“哦,那就好……可你既然等我,怎么也不派人跟我说一声?”
说着,往宇文玦怀里蹭了蹭。
宇文玦睨她一眼,蹙了蹙眉,是标准的曲意承迎。
绕过镂雕花鸟树石图的八曲木屏风,宇文玦将人放上床榻,然后半躺至一侧,低下头,凑近了,抚着手中醉得粉艳艳的脸,不答反问:“卿饮得可尽兴,若是不尽兴,为夫再陪卿饮一些,可好?”
梁婠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扯着嘴干笑几声:“尽兴尽兴,不必再饮了。”
“是吗?”宇文玦唇角微微一抿,意味深长:“可为夫怎么觉得还不够呢?”
梁婠望着眼前盯住自己带了玩味的眸子,顿时醉意又散去两分。
“够了够了,真的够了。”
她口中虽笑着讨饶,可泛着水光的黑眸里分明掠过一丝慌乱与惧怕。
宇文玦心口一痛,暗自叹息,横在她心底的那道坎,究竟何时才能迈过去呢?
“安心睡吧,我不闹你。”
他揽过半醉的人靠进怀里,也不再逗弄她,只吻了吻她的眼睛,轻轻抚着她的背,爱怜的语调里只有数不尽的温柔。
梁婠心下一震,紧紧闭起眼,将头埋进宇文玦的怀里,再无半点醉意。
这些天,他们虽同塌而眠,却并未行欢好之事。
其实,他说懂,又怎么不是真的懂呢?
梁婠想要说些什么,却是难以启齿。
他一无所知时,她可以放下心结,可在他亲眼目睹过自己那些不堪的过往后,她又如何做到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