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一把夺过手镯收起来,脸上却变了态度。“你们好大的胆子,如此鬼鬼祟祟,岂能饶你!”
说罢,高喊一声来人,就要将人押走。
青竹与梁婠哪里肯依,当即带着哭腔大喊起来。
这不小的动静,闹得所有人往这边看。
自然,也少不了骑在马上准备入城的一行人。
有衣冠楚楚的男子驾着高头大马缓缓逼近。
“何人胆敢在此滋事闹事!”
生拉硬拽的几人都停了下来,诚惶诚恐。
更有守城的小将急忙上前行礼解释,只道发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
骑在马上的男子蹙眉匆匆扫一眼穿着粗布麻衣的两个女子,对着小将呵斥:“还不叫人快快带走,在这里闹什么?”
得了令,方才的守卫又要拖人。
梁婠猛地挣开钳制。“慢着!”
这一声中气十足,与方才羸弱可欺的模样截然不同。
在场的人不由怔了一怔,惊讶看着她。
骑在马上的人亦不例外。
他缓过神,恶狠狠地瞧着眼前灰头土脸的人。
“哪来的疯妇,竟敢在这撒泼!”
“疯妇?”梁婠冷嗤一声,仰头迎上:“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予是谁!”
“你——”
“等等!”
不等那人开口,另有人策马而来,沉声打断。
*
王府后院里,待沐浴后,梁婠换了身干净裙衫,头发也梳成凌云髻。
见她从里间出来,有蝉衫麟带、美艳不俗的贵妇,粉面含笑地迎上来。
“妾拜见文宣皇后。”
梁婠快行两步,忙扶住范氏的手臂:“王妃不必多礼,若非彭城王急时解围,只怕我——”
她微微一叹,咽下后话,瞧着心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