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案几上的古董羹与糕点不由微微一愣。
有些沉闷的心忽而明朗起来。
他抬手屏退其他人,眸中浮起笑意。
“你下厨了?”
梁婠看一眼目光灼灼的人,蹙了蹙眉:“是啊,你为何那么高兴?”
说着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帮他更衣。
人还没走到跟前,就被他拉了过去,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叹息:“你知道我有多久没吃你亲手做的东西了?”
其实,她是不擅庖厨的,可住在齐王府的那些天,无论她做什么,宇文玦都会吃得干干净净,一度叫她以为自己的厨艺大有精进。
如今这般说,她又如何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梁婠眼底涩涩的,口中却很是气恼:“你每次都这样。”
宇文玦微微一愣,奇怪看她:“我每次都哪儿样?”
梁婠偏头瞪他一眼:“先是夸我茶烹得好,然后哄着我给你烹了那么久的茶,后来又花言巧语骗我给你生孩子,现在干脆又打起让我给你当厨娘的主意了?”
闻言,宇文玦抱着她低低笑了起来。
见他笑得这么开心,梁婠没好气道:“你不许笑。”
宇文玦点点头,饶有兴味地瞧她:“那倒还真有一个办法,卿要试试吗?”
梁婠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恨恨转过脸不看他:“你现在真的是——”
宇文玦也不再逗她,收紧手臂,幽幽叹道:“婠婠,我们一直像这样在一起,好吗?即便你不愿烹茶、不生孩子、不想下厨……也没关系,只现在这样就很好。”
这么多天的相处,他看得很清楚,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他也清楚,并非是谁故意为之。
宇文玦眯起眼,退开一些看她:“你不知道,虽然清楚有青竹陪着你,可我还是担心你会像上次那般不告而别,总得打发人瞧瞧你在做什么才安心。”
梁婠心头蓦地一酸:“以后不必再打发什么人来瞧。”
说着抚上他的脸:“既是失而复得,就该好好珍惜才是。还有,你刚刚说的不对,我们会越来越好。”
“你——”宇文玦望着她,眼底逐渐湿润,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梁婠迎着他的目光:“回顾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你在主动,而我遇到问题总一味逃避,仔细想想真是不应该,你忧思成疾又如何不是因为我——”
她低下头缓了缓,再看他:“你放心,以后不会了,无论你是陆修还是宇文玦,都是我的郎君,我会永远信你、敬你、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