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转身之际,梁婠看到了城下沐浴在晨光中的熙熙攘攘。
不知何时起,平坦的大街上人流如织、车马如龙,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好像一副流动的画卷在她的眼前缓缓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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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握紧了宇文玦的手,与他比肩而立。
她知道,她看到的是洛安城,可也不只是洛安城。
这一生,已然不同。
*
又是一年桃红柳绿。
梁婠叫人搬了坐榻放在庭院的桃树下,然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与宇文玦躺着晒太阳。
春光正盛,头顶枝丫上粉红粉红的花瓣被风吹得四散,落得庭院里到处都是,粉嫩嫩地铺了一地。
满园春色,只有他们两人偎在一处,偶尔才会说上一两句话。
素日说得最多的是政事。
可今日,不说战事,也不说政事,只是闲话。
是难得的闲适小意。
梁婠侧过脸,静静瞧着眼前俊美非常的人,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的,目光不瞬。
这些年,他先是投身战事,后又忙于政事,可谓耗尽心力。
触动心事,梁婠的心隐隐疼着,却不敢叫人察觉。
许是瞧见她一直看他,宇文玦也看她:“作何这么看我?”
梁婠支起头,生出逗弄之心:“我好歹曾经也他们口中的第一绮姝,你们怎么就没人为我烽火戏诸侯呢?就算没有烽火戏诸侯,也该有天下雄杰为了争抢我而大动干戈吧?可是到头来怎么什么也没有,唉,看来我这个妖后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啊,回头我可得再加把劲儿!”
宇文玦一愣,搂紧怀里的人,低低笑了起来。
梁婠跟着一起笑,谁想宇文玦又咳了起来。
梁婠急了,懊悔不该故意逗他,连忙爬起身,替他抚着胸口顺气:“哎呀,行了行了,别笑了,我只是——”
甜腻腻的心上生出一些酸涩。
宇文玦捏了捏她的手,“我知道卿是想哄我开心。”
梁婠垂下眼,叹息:“我总觉得比起你为我做的,我好像为你做的少之又少。”
“怎么会?”宇文玦吻了吻她的掌心,“婠婠,你在我身边,没让我一个人,就是为我做的最好的事儿。”
梁婠眼眶发酸:“是么?”
“当然,”宇文玦拉着她的手,轻轻点一下头:“为了能将这份好长长久久地延续下去,我只能倾尽所有对你好,这么一想,其实,我对你好,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如此一来,你好像还比较吃亏啊。”
梁婠的心像被什么绞着疼,埋下头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上,缓缓吸着气,声音似乎并未有什么不同:“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