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在江南长大,受前朝约束教条颇深的谢德音。
陆元昌原以为会在她脸上看到惧怕的神色,没想到却只见她眉梢满含讥笑,开口却是云淡风轻中透着冰冷。
“你这既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做派,还真是不要脸的很。你现在就告去,我清清白白的身子进了你们平阳候府,成了被送给权贵亵耍的玩意儿,落到如今这般境地,我有何惧怕?我倒要看看,你个上不得台面的窝囊废敢不敢跟周戈渊硬碰硬!”
“你!”陆元昌被触怒,扬手便要打。
只是手刚扬起,便迎上了谢德音冰冷的目光。
“你若敢碰我一下,我便要你出不了这避暑行宫!”
陆元昌从未见过谢德音这样的神色,明明是一介商户女,明明成婚时还那般温婉柔雅,为何如今竟隐有雷霆压迫之势?
陆元昌的手落不下去了,谢德音那日落水,周戈渊处置禁军的手段,到如今想来仍让人胆寒。
若是真的动了谢德音,只怕周戈渊不会放过他。
回去的路上,陆元昌还在想着,既动不了她和她腹中的那个野种,那便要跟周戈渊讲条件。
帮他养孩子,他总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晚膳后,金子将在厨房熬好的药拿了过来。
这是谢家大哥找大夫开的药方,是前朝宫廷御用的太医,最擅妇人生产之事,每月吃两次药,可以推辞胎儿晚半月出生,无损胎儿健康。
谢德音刚要喝,闻着这药味儿跟以前有些不同,她微微皱眉。
“金子,煎药的时候,可离开过?”
金子想了想,道:“我去过一次茅房
入口的东西,谢德音格外的谨慎,这春锦阁并没有外人,只有春锦阁内的人才会动这碗药。
她腹中的孩子是陆元昌的眼中钉肉中刺,周华月此时不明就里,只怕也不希望她的孩子出生,八成是他们两个做的。
“你去看周华月在做什么
金子应声而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
“夫人,那药的确有问题,月夫人此时就在陆琳琅的房间,我在屋顶听到她们商议如何坏夫人的名节,那药里面有催情的成分,等着夫人发作寻人求欢时,她便揭穿夫人。此时她要去太后处,趁机给王爷下药,让陆琳琅打扮一下,等她的信儿
谢德音气笑了,这个周华月还真是跟陆元昌婊子配狗一般的存在。
竟然想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毁了她,那就让她知道什么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盯着她,若她回来,将这枚香丸点燃自窗缝处丢到她和陆元昌的内室,你当心掩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