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报送到宇文星辰手里的那一刻,这位大陇帝王就陷入了疯疯癫癫的状态,靠饮酒度日,不再会见任何一个臣子。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落得如此局面。
“陛下,陛下!”
“陛下呢!”
“在,在殿内!”
在一声声惊呼中,独孤瑾急匆匆的走进了大殿,看到宇文星辰这幅样子忍不住黯然神伤。
宇文星辰拎着酒壶,笑呵呵的问道:
“独孤大人,有事?还是来陪朕饮酒的?”
宇文星辰笑意盎然的递过了酒壶,浑身酒气扑鼻而来。
“陛下,您别喝了!”
独孤瑾愤愤的夺走了宇文星辰手里的酒壶道:
“凉军距离南陇不过一日路程,陛下应当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
宇文星辰挣扎着坐了起来,一把又夺回了酒壶: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
兵不满万、百官尽散,穷途末路了大人!
朕,唯有一死,以谢宇文先祖!”
“陛下不可啊!”
独孤瑾急声道:
“实在不行,我们,我们就降了吧。
降了,或许还有个太平日子过。”
“什么,降?”
宇文星辰的眼眶一下子瞪得滚圆,怒声道:
“朕是何人?陇西宇文的长孙,大陇朝的开国皇帝!
他尘岳呢,寒门一小卒罢了,一朝得势而已,朕岂可向这样的人跪地投降!
陇西子弟,死在他手里的不计其数,我们是生死仇敌!
不降,绝不降!”
宇文星辰接受不了失败,更接受不了向凉军投降,从第一次见尘岳开始,他就自觉的高人一等。
不降,是他在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
面对固执己见的宇文星辰,独孤瑾劝不动,唯有一声声哀叹在殿中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