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忙脚乱地把一地碎瓷片收拢到膝盖下面,掌心被扎的鲜血横流,却不敢停下。
“顾帆,住手!”
手腕被人骤然按住。
我迷茫的抬起头,视线对上霍景琛紧皱的双眸。
“你在干什么?你感觉不到疼吗?”
我摇头。
比起来肾癌的痛,手上的伤算什么呢?
顾南山摔了筷子:“好好的一顿团圆饭,弄的血淋淋,倒胃口。”
说完,他拂袖而去。
霍景琛怔怔地看了我一会,果断道:“我送你去医院。”
可我真的不疼啊。
我抽回手,恭敬地垂首站着。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不配触碰霍景琛。
“霍先生,我真的不疼。”
顾沫挤过来,撒着娇:“景琛哥哥,人家疼,烫到了嘛。”
罪魁祸首顾沫,冲我笑了笑。
“不好意思,手滑了,抱歉啊。”
她说着道歉的话,却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我低着头:“是我没有拿稳,不怪沫小姐。”
“那你赶紧打扫干净吧,晚上我还要在家里举办party呢。”
她弯下腰,凑到我的耳边。
“专门为你举办的欢迎仪式。”
顾沫唇瓣一张一合,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舌。
“我亲爱的姐姐,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