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崇祯九年征税,几次累加都到一万多两了,下次算总数又凭空少了一两千两,连虚列开支都不想做了吗?这是欺负县尊信任你们不看账册吗?”林峰继续捅刀子。
“这,这……”赵广庆情急之下,酒还没完全醒,哪里答的上来。
“你这恶吏,枉顾我对你们的信任,竟敢如此欺我。来人,给我将赵广庆拿下,押入牢中好好审问,派人到他家查抄贪污罪证。这事就请林县丞全权负责。”
张县令这个怒啊,平时自己充分放权让他们办事,结果竟如此上下其手、大贪特贪,关键还没他这个县衙最高领导一点的份,这不妥妥地拿他当傻子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丁大人救我啊!”赵广庆绝望道。
“县尊,这其中定有隐情,不可冲动啊,还是由下官来查一查吧。”丁应奇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说。
“莫非丁典史还要护着此人不成?还是你也有所参与?”张县令是真怒了,毫不客气道。
“下官不敢!”丁应奇只能退下。
“捕快何在?速将此人押入牢中,账册先交林县丞封存。还有,此事全靠林县丞细心查账发现,先记下一功,等事情查清后再行奖赏。
为配合做好后续剿饷征收工作,县衙壮班交由林县丞掌管,尔等务必听从号令。”张县令乘着掌控住了形势,快刀斩乱麻下令道。
“是!”壮班班头孙接武出来领命道。
主要指令下完后,张县令一拍屁股走了,活当然得由林峰来干了。
丁应奇这时酒也醒了,不过头脑还有点发懵,好端端地突然就形势大变了,都撕破脸了,他也懒得跟林峰打招呼,急匆匆就出去了,看样子是准备回去商量对策了。
丁应奇一走,县衙捕班、皂班的班头押着赵广庆下去了,其他五房司吏也跟着散了,房内就剩下了苏顺年和壮班班头孙接武。
“顺年,你先把账册拿到我县丞署放好。”林峰先吩咐道。
“是!”苏顺年看林峰一来就干净利落地把司吏赵广庆拿下了,顿时信心大增,高兴地去搬账册了。
“孙班头,你带十个衙役跟我抄家去。”林峰接着对孙接武说。
“是!”孙接武回应道。
“孙班头可要认清形势,莫要自误啊,如果走漏了消息,我唯你试问。如果干好了,赏银少不了你的。”林峰看着孙接武要走出去了,接着来了一句,大棒胡萝卜先摆上再说。
“小人明白,绝不误大人之事。”孙接武也不傻,看到县令县丞联手了,自然知道要去抱哪边大腿。况且壮班平时站岗多,好处都在负责抓捕看押犯人的捕班身上,也犯不着给丁典史卖命。
林峰回到县丞署,看到苏顺年已经把账册搬了过来,就叮嘱他先回户房看着点,继续做做工作,看看还能不能分化下剩下的几个书吏。
等苏顺年出去,林峰装作把账册放进柜子里,实际都收到客机空间里去了,他现在还信不过县衙里的人。
然后,林峰叫来方铁竹带上腰刀跟他一起去抄家。抄家这危险行动,必须带个武力值高的保镖,至少也要震慑下壮班那帮衙役,免得他们生出杀人越货这样的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