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银,做好记录,典史丁应奇因为勾结山匪劫掠税银和泄密剿匪的事败露,羞愧难当于典史公房中上吊自杀。”林峰说道。
“丁典史还能因羞愧自杀,证明他尚未灭绝人性,还有一丝良知啊。”蒋银一本正经回答道。
“是啊,人死灯灭,丁典史既然自杀了,看在同事一场,那此案就此作罢,只追缴违法所得,就不祸及家人了。”林峰说道。
“是谁要自杀,你们别,别瞎来啊!”等等,你们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讨论我自杀了,你们礼貌吗?丁典史心中一万匹草泥马跑过,愤怒地大喊道。
“哎,看来丁典史不羞愧,内心毫无良知,还妄图武力拒捕、劫持上官逃跑,混乱之中,被方铁竹砍死。不过既然他毫无悔意,那就追究到底,家中不管涉及到谁,一律抓捕定罪。”林峰又换了一个丁典史的死法。
这也是林峰刚下的决心,这次必须搞死这个姓丁的,州衙那个管刑名的冯同知跟自己不对付,到了那边肯定会横生变数,也不知姓丁的跟他有什么关系,还不如弄死了一了百了。
反正找个合适的理由就行,证据确凿还怕啥。再说,老子可是穿越人士,怎么能天天受这鸟气,州衙要是问罪大不了就反了。
听到林峰这么说,丁应奇知道今天是难逃一死了,脸上一回青一回白,豆大的汗滴不断掉落,脚下流出一滩黄水,竟是吓尿了。
不过管你是吓尿了还是吓出屎了,林峰这次可不会放过,接着说:“丁典史,两种死法可以任选啊,这可是我看在同在县衙为官的份上,对你最大的照顾了。”
“林大人,林大人,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我一定为你马首是瞻,给你做牛做马!”丁应奇扑通跪下哀求道。
“你说呢,你这样的人我敢用吗?你犯的事,我能放过吗?”林峰鄙夷地回道。
“我,我,自杀了真能祸不及家人?”丁应奇自知不能幸免,神情颓废地问道,再没了以往的意气风发。
“只要没有命案,我就放他们一马。”林峰也不想纠结于小节问题了。
“好,那,那我选自尽。”丁应奇犹豫了良久,努力吞咽了几口口水,艰难地下决心说道,眼中还充满了对生的无限向往。
“那行,铁竹,服侍丁大人上路。”林峰说完就走出了典史公房。
不一会儿,方铁竹来报,事情办完了。
林峰再次走了进去,丁应奇已经用一个细绳吊在了房梁上,脖子肿大,舌头吐出,一脸不甘心的样子。
林峰简单翻了一下典史公房,柜子里竟然藏了一小箱金子,约莫有200两,大概是他的小金库,林峰当然毫不犹豫收纳了。
其他还有一些零碎的银子没去动,在柜子的隐蔽夹层还有一个黑色的木盒子,里面放了不少书信。
林峰翻了翻,多是与士绅大户和上官拉拉扯扯的书信,里面有一封是葭州通判冯勉写来了,大意是说东西已经收到,会尽力帮他谋取县丞之位的,看来是买官的交易。
果然有勾结,幸好下手的早不然肯定还搞不死这个姓丁的。
还有一封是大堡镇刘家二爷写来的,看了下让林峰怒火中烧。
原来当年刘家看中了一块好地,当地百姓不肯出售,那个刘二爷竟然借着追杀农民军之际,驱赶乱民杀光了这些百姓,丁典史以土地无主为名,划拨给了刘家。
看来这丁典史确实是无恶不作啊,林峰对搞死他也就没有了任何心里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