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牛岛若利。
像是教课书示范的标准坐姿,他已经换上白鸟泽的制服,端端正正地坐在佑子的床边。
“还好……”
脑海中还是挥之不去的梦魇,望月佑子揉了揉太阳穴,坐了起来。
那只是一个梦,一个梦而已。
她一个劲在心里安慰自己。
毕竟大家都是一个漫画里的人物,这件事太扯了不是吗?
“医生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好像有一些低血糖的症状,医生叮嘱在你醒来之后要记得补充糖分。”
“谢谢。”她愣愣地盯着牛岛若利的脸,脑中还沉浸在刚才的场景。
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牛岛若利试图让她放心:“如果身体感觉不适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嗯嗯。”望月佑子摇了摇头,“我没事的。”
毕竟她的头很铁。
所以佑子并不关心这事情,转问道:“训练赛结束了吗?我晕了多久?”
床边的柜子上堆满了像小山的零食,种类五花八门的,甚至还带上几条泡泡糖。
真是令人羞愧啊……
毕竟维持社团正常运转是经理的义务,如果因为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中止。
“社团活动已经结束了。”牛岛若利点开运动手表,短暂地停留后回复,“你睡了两个小时零八分。”
傍晚时分的空气凉凉的,微风拂动白色窗帘,也刮起他额间的碎发。
望月佑子眨眨眼,一口气掀开被子:“这样啊……麻烦牛岛学长照顾我了,今天给各位学长添麻烦了,明天我会去道歉的。”
可牛岛若利的眉毛微微蹙起,他用不解的语气发问:“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的原因让大家没办法正常进行社团活动。”
“可那是我发球失误的原因。”
“……可如果我好好的注意周围也就不会砸到我了。”
“你不需要道歉。”他再一次强调,“那也是因为我发球发偏的原因。”
望月佑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这个平时话都说不出几句的学长,原来是那么执拗的人吗?
“是吗?”她伸出食指挠了挠脸,装傻充愣绕过这个话题,“很感谢前辈的照顾,我现在没事了,可以不用管我了。”
说完,佑子准备下床展示一下自己现在多么正常,才起身就顿了下。
视线向下,手腕被一只对比起来更加宽大的掌心握住。
力道很轻、克制且谨守分寸。
是牛岛制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