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老师发出提问后,教室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望月佑子一个人站在门边,双眼垂下盯着鞋尖,安安静静地没有说话。
在短暂地沉默后,她主动开口道:“老师,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声音语调平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语气和决定晚饭要吃什么一样随意。
毕竟。
也不是第一次站在门边,盯着大家审视的目光,最后一个人还是狼狈地被剩下。
与其让场面变得尴尬,还不如有后来者的自觉,识趣一点不去靠近别人,也不踏入别人的安全距离。
但在她要走向教室角落那个灰扑扑又形单影只的座位时,突然有一只手举了起来——
“老师,我们组还需要一个组员。”
在一片寂静犹如古水的氛围,白布贤二郎声音响起,砸起阵阵涟漪。
“我……”
浅棕色的瞳孔扫向她,白布语气很自然地解释道:“我参加社团活动时手指受伤了,需要多一个同学帮忙,否则两个人绝对在课上完成不了作业。”
在所有人的视角看来,白布贤二郎的样子和往常无异,依旧是那个冷静自持、成绩优异的男同学。
但对于望月佑子来说,对方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而又巧妙地噎住了她下一步的回答。
就像是盯上猎物,一步步用自己的行动封锁逃亡路线的白鹫。
“就麻烦望月同学帮忙了。”
语气中没有一丝怜悯和同情,而是以平和迂回的态度吸纳了她这个离群索居的后来者。
事实也如望月佑子所想的那样。
在加入白布的组,简单分配到任务后,他完全没有口中说手伤的样子,剪纸剪到飞起。
在剪出第五个圆形纸片时,望月佑子开口:“谢谢。”
“没必要谢我。”白布贤二郎没有抬眼,“这次作业是需要上交的,你一个人做不完的话,会挤占社团活动的时间吧。”
“鹫匠教练很看重你的数据分析,我只是想让社团活动不要被这个影响。”
没有细究,望月佑子点点头,接受了他这个说法。
随后,两个人继续相安无事地开始剪纸。
剪刀片挤压着纸片,碾出纤细的白色纸条,弹到望月佑子的面前。
白布伸出手指,将那根纸条推了回来,冷不丁地开口:“你最近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