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我的名字……
越想不起来越痛苦,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仿佛体内正有什么欲破皮而出。
直到黎危的声音响起,将即将失控的他安抚。
“凤森旭。”黎危说,“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你曾以一己之力护住八千难民免受光污染,并抗住近万影污染生物的侵袭,人类功绩史上有你的一席之地。”
村长浑身一颤,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张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很快眼神便归于一片死寂。
他抓过徽章,本能地塞进怀里:“快走吧。”
“——你们不属于这里,你们不该沉溺。”
黎危眸色微动,他看着村长的背影,身为秩序者的敏锐直觉性让他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
还没抓住那灵光一现,一旁的游厄就突然幽幽道:“原来你还记得别人。”
黎危侧身,面向游厄:“哦?我忘了谁?”
游厄微笑地注视他,不说话。
巴德烈也顾不上这奇怪的氛围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老大,这个村长不会还有理智吧?”
黎危平波无澜道:“不过是残留的妄念。”
在坍塌末期的最后战役前,人类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但仍想着要留下一些火种作为希望。于是所有战区都必须抽出人手来护送平民、妇孺撤退,而目标是处于世界最长山脉、西坎亚巴阡山脉之下的地下城。
但由于路程遥远,旅程中必然危险重重,凶险万分,很多撤援队伍根本没走到地下城就折在了半途。
看峡谷外的那些废弃车队的数量,凤森旭的队伍应该在撤退的路上就陆续折损了不少,直到彻底支撑不住倒在了这里。
看来这个庇护所就是因凤森旭而起。
黎危思忖片刻,掷了一次百面骰。
他向来没有和别人说自己在检定什么的习惯,加上环境幽暗,掩住了骰子最上方的数字,谁都没看清具体数值是多少。
倒是游厄突然愉悦道:“看来结果很让黎大秩序官意外啊。”
很意外是夸张说法,但看到结果的那一瞬间,黎危确实有情绪波动,只是常人难以察觉,至于游厄为什么这么了解他……
黎危收回骰子:“再乱叫——”
“再乱叫就怎么样?杀了我吗?”游厄不怕死地凑近,几乎将黎危框在了门口,“还是说成为自己当初最看不起的秩序官,让我们的黎指挥觉得很丢人呢?”
“…………”
周围顿时安静地落针可闻。
如今灯塔存活的大部分幸存者都是跨世纪的人物,他们经历过坍塌末期的绝望,是绝处逢生的幸运儿。
他们都知道黎
危曾是坍塌末期的军队最高指挥官,但对于他的能力分类却各有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