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朕说你身体不适,澄澄几日闹着要进宫看望你,都被朕拦了下来,等你休息好了,朕让澄澄来陪你住一阵。”
随后,萧琅炎起身,从咕嘟嘟冒泡的炉子上,舀出一碗云丝粥。
“吃一点,你才能恢复得快。”他像是哄孩子般的语气,沈定珠犹豫了一下,才顺从地吃了他喂来的一勺粥。
低头的瞬间,她看见他手上缠着白绷。
像是受伤了。
萧琅炎察觉到她注视的目光,便举起那只受伤的手,嗤笑说:“你咬的,有印象吗?”
沈定珠收回眼神,粉唇抿了抿,纤细的指尖卷起被角,她打算不认账了。
萧琅炎也不会为这件事算账,反而看她神情有了细微的变化,而忍不住跟着愉悦。
他有很多话想问她,但沈定珠都不予理会。
萧琅炎知道,沈定珠生他的气,还不肯原谅他。
他便又挑着她会感兴趣的话询问:“所以,你之前不肯吃肉,光喝青菜粥,是因为怕吐?那么,是怀现在这个孩子的时候辛苦,还是怀澄澄的时候辛苦?”
沈定珠吃着粥,本来不想回答,但提起澄澄,她不由得道:“怀澄澄的时候辛苦。”
那个时候,她是头胎,身边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做什么都很辛苦。
一整晚粥用完,萧琅炎用手帕给她擦嘴,大掌拖着她娇嫩的小脸时,他眸色黑幽炙热。
萧琅炎控制不住心中的火热,和那股喧嚣汹涌的情感。
他看着她的双眸——
“沈定珠。”
“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一定要保下这一胎。”
“朕都要感谢你。”
“愿意留下朕的骨肉。”
萧琅炎说着,缓缓上前,想吻住她的唇,但又怕沈定珠不喜。
于是,他薄唇向上,吻在了她的眉心间,将满腔的情爱,化作这蜻蜓点水的一记爱怜。
沈定珠没有抗拒,只是垂下纤秾的黑睫,美眸中的水润光泽,不断闪烁。
她娇面盈润起淡淡的粉红,这些天,她身上始终穿着干燥的衣裳,没有一点脏污,沈定珠知道这是谁的功劳。
可她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沈定珠抬起眼眸,看向萧琅炎,娇弱的声音淡淡平静:“因为这也是臣妾的孩子。”
这样的一句话,犹如春水,瞬间注入了萧琅炎的心窍,刹那通开了他冰冷的心结和一切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