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一起用晚膳的时候,萧心澄看着娇美丰韵的母亲,忍不住开口,“你生了弟弟以后,会不会跟爹爹一起不爱澄澄了。”
沈定珠身穿明紫色衣裙,肌肤白皙透粉,正是充满女性柔美的时刻,但孩子的话,却让她惊得满头珠钗惶惶。
“澄澄怎么会这么说,娘亲当然不会不爱你,就算有了弟弟,也不会分走对你的爱。”
往常这么说,萧心澄都能得到安抚,可这一次,小家伙低下头,更加难过了。
“可是娘亲,太傅说,澄澄太贪玩了,又只是公主,要是再不好学一点,以后弟弟出生,就会分走爹爹和娘亲所有的宠爱,你们会举力培养他成为一个厉害的人。”
小家伙说着,泪珠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但澄澄已经很努力地去学了呀,只是学的很慢,澄澄太笨了,根本比不过弟弟的,娘亲你把我送回外祖父身边吧。”
萧心澄哭的沈定珠心都要碎了,她想起自己最近为了养胎,几乎很少再抱女儿,之前小家伙还在沈父沈母身边时,每次重聚,母女俩都开心至极。
而现在养在身边,反而让萧心澄感受到了落差。
大概因为怀这一胎的时候,就在萧琅炎身边,所以他也格外看重,连带着宫里那些人,都知道沈定珠圣恩昌隆,便都编吉祥话讨好她肚子里的这个,反而忽略了小公主。
沈定珠拉住女儿的小手,温柔耐心地解释:“澄澄不哭,你父皇给你找老师,是为了让你能识文断字,以后遇到了喜欢的糕点,便能喊出它的名字,而不是只能问娘亲‘那个是什么’。”
听到这里,萧心澄渐渐止住泪水,仰起粉嫩小脸,认真地听沈定珠说话。
见这个方法奏效,沈定珠便又拿帕子,给她擦掉脸颊上的泪水。
“你父皇和娘亲我,从未想让你变成厉害的人,也更没有想过,你跟娘亲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有什么不同,我们给你们的爱,是相同的,不会因为他出生了,就减少对你的疼爱。”
说着,沈定珠见女儿彻底不哭了,笑着问:“澄澄要是不喜欢上课,就跟你父皇说,他一向疼你,只是嘴上不提,但你倘若将自己的感受告诉他,他会明白的,要相信你父皇,让他来为你解决好吗?”
萧心澄想到自家父亲萧琅炎,倒是真的靠谱的样子,在父亲身边的时候,她总是充满安全感。
因为,有父亲在,这就意味着,没有人敢欺负她和娘亲了,也没有人敢说她是没有父亲的小野草,她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大家都哄着她。
“好!”萧心澄一下子破涕为笑。
沈定珠见她这么乖巧,更加怜爱:“月底便是你外祖母的生辰了,澄澄好好念书,娘亲好好养身体,到时,我们一起出宫,为你外祖母庆生好不好?”
萧心澄眼睛刚要一亮,忽然又想起什么,犹豫地说:“爹爹会同意吗?”
小家伙进宫后才发现,想进来容易,但要出去,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跟从前完全不一样,大家都说她是公主了,是皇帝的女儿,要想出门,得问皇帝。
可父亲那么忙,萧心澄每天只能匆匆地见他一面。
沈定珠轻笑,让绣翠拿来刚刚做好的茯苓糕:“你提着糕点,去御书房送给你父皇,这个时辰他肯定还在忙,至于你父皇会不会同意我们出宫,那就要看澄澄厉不厉害啦。”
萧心澄顿时明白过来,挺起小胸膛,被水浸润过的眼睛格外明亮,像两颗葡萄:“澄澄明白啦,这就去讨好爹爹!”
她蹦下椅子,哒哒地跑向外面,绣翠连忙提着食盒追过去:“公主殿下,等等奴婢!”
见一众宫人侍卫都跟了过去,沈定珠才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御书房里,萧琅炎面色严肃冰冷,正在听徐寿回禀。
“皇上,咱们派出去的人抓住了一个形迹可疑的百姓,他跑去药铺买治伤的药,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伤处,底下的人搜身的时候,发现他竟随身带有北梁国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