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服护腕的事,萧琅炎暂且没有跟沈定珠提,以免她心焦不悦,他心疼妻子的疲惫,更三令五申督促太医,务必要多方研究有效药方,让小皇子萧不误尽快好起来。
好在,经过太医们轮流把脉,沈定珠彻夜照顾,萧不误总算是好起来了,终于有胃口吃得进奶,看见沈定珠和萧琅炎抱他,小家伙还伸着两只小手,高兴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春末的夜里,一场贵如油的细密雨幕,铺天盖地的降落下来,将燃着灯火的皇宫,包裹在一片朦胧中。
皇帝的寝宫内,只放着一颗照明用的夜明珠,龙榻之上,床帏层层遮着,沈定珠黑发披散,娇美白皙的她枕在萧琅炎的胳膊上,而萧琅炎将她护在怀里的姿势,保持了许久。
她躺了半天,没有睡意,翻了个身,一瞧就是有心事。
萧琅炎睁开薄眸:“睡吧,你也累了好几天,何况不误也好的差不多了。”
沈定珠黑发落在肩膀上,更衬出巴掌大的俏脸,犹如初开芙蓉般,始终艳绝清美。
她皱着黛眉:“不误的病是好了,可澄澄那边,我始终放心不下。”
萧琅炎单手撑头,侧过身子,伸手把玩着妻子胸前一缕黑发,他声音低沉磁性,分外动听:“担心澄澄什么?最近朕听说她很乖,也没有再吵着出宫了。”
沈定珠纤秾的睫毛扑朔:“正是因为这样才担心,我让沉碧去问了阿玉,澄澄这几日听话归听话,可一直郁郁寡欢,我想还是骑猎的事没谈拢,让这小丫头伤了心。”
萧琅炎笑了起来,坐起身将她抱在怀里,火热的大掌摩挲着她白皙的指尖,直至两人十指交错。
“朕知道她在闹脾气,跟你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分明就像你的脾气,倔强。”沈定珠抗议。
萧琅炎挑眉,侧首看着她:“你这话说的有失偏颇,朕再倔强,不也每次都先跟你低头?澄澄现在就随你,不哄就会继续不高兴。”
沈定珠向着女儿,丰润的朱唇咕哝道:“女儿家,让人哄着,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萧琅炎低笑,覆唇去吻了吻她,直至沈定珠气息紊乱,他才抬起头来,看着娇娇爱妻白皙的脸变得红润有光,他眼底掀起热烈的火浪。
“确实不丢人,朕有了你们母女,已经做好了哄一辈子的准备。”
他说此话时,大掌已经探入沈定珠的衣襟,她的寝裙宽大,叫他一下得逞了,沈定珠抬起纤细的手,隔着衣服按住他不老实的大掌。
“还没商量完呢。”
“不用商量,朕早就有安排,只等着你休息几日,养好精神了再去。”
沈定珠闻言,好奇起来:“你安排了什么事?”
萧琅炎将她放倒,熟练的拉下衣裳,在白皙的肩头上落下缠绵的热吻:“到时你就知道了。”
雨丝缠绵黏腻,室内旖旎涌动,床帐摇晃的风吹散旁边熏炉冒出来的白烟,缠缠绕绕,一直升到屋檐上去。
三日后。
天气晴朗,萧琅炎带着沈定珠微服出宫,夫妻俩由四队便衣禁军保护,带着萧心澄到了宫外,她常跟沈青山骑马的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