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海心摇头,“你怀孕了,我不可能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明明是自己女朋友,还说什么其他女人,徐圣恩也是看不懂此刻的尚海心。
“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想做什么随意。”徐圣恩的眼神恢复冷漠,她今天穿了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披着米色的毛衣外套,连裤袜都没穿,两条小腿冻得发青,头发也乱糟糟的。
“回我车上,你会冻生病。”尚海心脱下自己的夹克,裹住徐圣恩。
“不要。”徐圣恩推拒尚海心的怀抱,抬眼瞪她,这一眼倒是有了点活力,尚海心被这埋怨的眼神刮到,心里竟有些说不清的愉悦,这种愉悦带着微微的刺痛,埋怨、生气证明徐圣恩还在意。她从来没希望徐圣恩过得不好,更可况现在她是孩子妈,不管这个孩子来的多么不光彩,好歹是个小生命。
“孩子会冻生病。”尚海心加重筹码,徐圣恩听了果然不扭动了,勉勉强强甩开她的手,自己走到前面去了。
回到车上,尚海心发动了空调,空间一小,制热就快很多,徐圣恩也的确感觉好多了,她今天来的匆忙,没做好保暖,小腹也坠坠的,涨涨的。
太粗心了,没有保护好肚子里的小宝宝。
“我去给你买点热的东西喝,你用毯子裹住脚。”尚海心看她嘴唇恢复粉色,稍微放心了。
“不要走…”徐圣恩见她要离开,心里升起一股被抛弃的无助,小声喊她,见尚海心又缩回驾驶室,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用买了,我马上就走。”
“我不走。”尚海心从驾驶室离开,走到后座,拉开车门坐到她身边,惊觉她毯子下的露出的脚竟然是光着的,连袜子都没穿,脚背冻得惨白乌青。
”小恩,你到底在想什么…”尚海心捉住她的两只脚,用手心摸索她的脚,把热量传给这两块冰一样的足。
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的坐在一起了,自从徐圣恩跟尚海心发生了强制的性事后,她们的关系就破碎到四分五裂,信任不复存在。
尚海心的体面让她选择负责,尽管此事并非她所愿,可徐圣恩是oga,跟alpha上床,只要是进入了身体,哪个oga还能全身而退呢。
“是啊,我在想什么呢?”徐圣恩自嘲式得笑了笑,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自己当初的偏执和疯狂真的恍如隔世了。
怀孕后几个月她过得很不好,情绪起伏剧烈,也没有好好吃饭和做运动,宝宝居然也牢牢的长在她肚子里没有闹过什么事。
是她不好,她没有珍惜跟小小女的缘分,她亲手斩断了她活下来的机会。好在现在一切都来得及。
“给你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我们今后就不要再见面了,也许对彼此是最好的。”徐圣恩把她的两只脚从尚海心的手里抽出来。
“我跟鹿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小恩,你明白吗?我跟她不可能继续维持恋爱关系。没有谁能再回到过去。”尚海心又把她的两只脚抓回来。
谁说不能回到过去,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徐圣恩倔强得又把脚夺回来,盘起腿,用毛毯裹紧自己的身体,不给孩子的另一个妈一点触碰到她的机会。
“我今天来,是因为这间画廊是我投资的一个项目,今天是第一次展览,要剪彩。”其实哪里只是投资,尚海心就是画廊的大股东,几年前的投资今天终于首秀。
“你不是要宣布跟她订婚吗?”徐圣恩面露古怪,说她一点触动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她明明记得小梁告诉她尚海心今天要跟鹿路订婚,而且搞什么画廊,不就是为了给鹿路开画展。
“什么?是我的合伙人要借这个机会宣布跟女友的婚礼日期。”尚海心解释。
徐圣恩头开始痛了起来,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一切都没变,又像一切都变了。尚海心说她跟鹿路没有关系,那鹿路为什么会流产?尚海心为何之后又对爸爸下手?
其实生意场的事她也不懂,孕后期她也只是听妈妈说爸爸的出事跟尚海心一家有关,尤其是尚海心和她的alpha母亲。爸爸跟她们家一起做了个厂房,听说被骗签了几千万的担保,再加上迭加的各种借贷,涉嫌诈骗,只因为爸爸是法人,锒铛入狱。
剪不断理还乱,爸爸本来是说多挣点产业给徐圣恩和宝宝,可没想到家里的产业都被拖垮了,抵押房产,卖车,凑钱,到最后连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数罪并罚。
徐圣恩摇摇头,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可还没等她提出要离开,就感觉身下有点湿湿的,她把手伸进去摸了摸,一手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