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在后头,她们给他请安呢!
“对不起将军,奴婢这就走。”绣翠将草垛放下,福了个身,就匆匆迈步。
跟西追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说:“你现在眼睛红的厉害,本将听说皇后娘娘颇为疼爱她身边的两名侍女,你如果不怕皇后娘娘担心,可以走。”
绣翠脚步停下来了。
西追说得对,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还有沉碧他们,指不定心疼她。
绣翠从来不愿意给任何人添麻烦,故而她只能可怜的站在原地,因为她无处可去。
西追抚摸着马厩里的马匹,将草和水都填满,他没看绣翠,语气淡定道:“你不嫌晒的话,可以在这儿待会,将士们半个时辰后才会开始训练。”
只能这样了,绣翠低了低头,声音还有些沙哑:“谢谢将军。”
“不用谢。”西追拿起马刷,给马匹清理鬃毛,绣翠见状,默默无闻地也拿起一把刷子,走到旁边帮忙。
她没说话,只是时而帮他递个工具,或者帮他给马匹浇一瓢水。
几个小太监路过比武场,看了一眼里面,都觉得疑惑,他们窃窃私语——
“这刷马的活,什么时候轮到西追将军做了?”
“谁知道呢,肯定是马厩的小太监偷懒。”
“今早才刷过啊!”
“那就是西追将军体贴我们。”
他们讨论着走了。
那边,西追看见绣翠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便道:“其实哭也没什么不好的,有人流泪,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有的眼泪,是因为伤心。”
“你伤心而哭,不用觉得丢人,是人之常情。”
绣翠沉默地听着,她与西追之间,就隔着一匹马。
西追:“以前在边疆的时候,也有姑娘伤心了想哭,不过她们也不想被人看轻,更不想在外人面前落泪,所以她们发泄的方式很特别,你要不要学?”
绣翠不解,抬起头来:“什么方式?”
西追放下马刷:“跟我来。”
他带着绣翠,去了比试刀剑的地方。
这里专门有稻草人扎成的靶子,上面扎着几根弓箭,不远处放着一排兵器,十八样武器,都在上面放着。
绣翠迷茫地看着,西追便为她介绍:“边疆那些土生土长的姑娘,都会射箭,有的也会舞刀弄枪,她们将力气发泄在这上面,看起来就好得多,你要不也试试?”
绣翠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西追指着那一排兵器:“平时将士们都会从这里挑选称手的武器扎靶子,但你这么瘦弱,力气应该也小,是拿不动这些兵器的,我给你挑一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