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准备去参加栖音的面试吗?前几天听你声音都有些哑了。”
“不是,我前几天发烧了,才有点影响嗓子,”顾书云语气带着亲昵的娇柔,“老师您竟然没发现,还以为我要走了。”
“难怪前两天见你脸色不好,还以为在你为此焦虑。”
冯新眉面露尴尬,她生硬地转移话题:“当然如果你想去,不用有压力。”
“没有,我还没想过这个。我是这两天没睡好,然后家里有点变故,需要处理,所以想请假。”
冯新眉担忧地看向她:“是家里人生病了吗,还是出什么意外了?”
家里的事可大可小,如果有什么能帮的她肯定会帮的。
顾书云有些为难,只说道:“不是,是其他方面的事。”
她不愿意说冯新眉没再追问,点头同意了:“那你好好休息两天,等会的表演可以吗?”
“可以的。”
随后脚步声离开,房间门被轻轻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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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阁里,杨松清一身黑色长褂坐在台前,一把折扇,一壶茶,长篇评话再度开讲。
表演的杨松清老师从岁开始学习评话,岁就能上台表演,他的唱腔和他老师属于一派,但在多年的演出中也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
在这场全身心的声音和肢体的表演中,他高亢嘹亮的嗓音、丰富的动作和生动的表情,将话本中的文字演绎得活灵活现。
坐在前排的闻屹半倚着,眼神没什么聚焦,他耷拉着眉眼用心听了几句。
故事内容他了解,但似乎小时候没有喜欢上的东西,现在也不会突然变得很感兴趣。
对他而言最多是偶尔闲时消磨消磨时间会听听,老头想让他变得像他自己一样痴迷,怎么可能。
苏信鸿期待地问道:“怎么样?”
闻屹表情淡淡:“还行。”
他微皱眉,刚到这时他就有在观察闻屹的神情,始终未瞧见有没多大变化,于是他换个角度问道:“至少环境还不错吧?”
闻屹又是:“还行。”
苏信鸿嘁了一声,懒得和他辩。
台上的话本进入情绪激昂的阶段,他重新将注意力收了回去。
听到喜欢的段落,他举手投足间都是轻快模样,忍不住含着笑眼又是一通夸赞:“大家总会有固有思想,好像觉得评弹是老人才会听的,可我们这些老人哪个不是从小孩开始听过来的,你说是不是?”
“嗯。”闻屹点点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