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刺痛他,是因为她在疼。
时妄温厚的手搭在她膝盖上,温热瞬间覆盖了酸痛。
却让昼眠想起辜清许永远会在约会前查天气预报,每次下雨会在车里备好热水袋和暖贴。
有心的人,从来都不用教,因为对方记挂着和她有关的一切。
她只是说膝盖曾经受过伤,他就想到问她是不是下雨会复发,再遇到突然而来的大雨,他忽然从笔挺西服的衣袋里拿出暖贴,弯腰替她贴好。傈
那是昼眠对辜清许的第一次动心。
那时,她仍旧对时妄留有余情,毕竟是她喜欢过四年的人。
可对比来得如此强烈,辜清许也是长期被异性猛烈追求的目标,却没有丝毫高高在上,反而矜贵地保有绅士的品格。
甚至不止辜清许,连其他追求者都能做到照顾她的感受。
哪怕她的旧患其实并没有那么严t重。
曾经她最喜欢的人,只会给她留下永远会隐隐作痛的旧患。
她静静地看着他。傈
一样的新月眼。
时妄想起曾经昼眠跑过来给篮球场上的他送水,为他赢球而欢呼,因为他打架受伤而掉眼泪,在她的课桌上画时钟。
他不知道她曾怀揣着一个时字满心期待欢喜入睡多少回。
可他后知后觉的心动,只能对上她的冷漠。
当时只道是寻常,以为一直都会这么下去。
时妄低着头,墨色短发的发尾遮住他跋扈锋利的眉角:“我曾经有很多错误,但往后我只偏爱你,任何除你之外的男女关系我都会果断推开,不存在让你委曲求全,也不会再有曾经那些事,你的所有伤,能不能给我机会弥补?”
昼眠忽然觉得他很可笑:“只?偏爱?你发一大堆信息向我解释那个女孩叫代薇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傈
时妄不明白:“知道什么?”
昼眠的声音比秋雨更寒凉,却轻得可以被风随意吹走,仿佛并不在意:“你高中那格索斯的剧本上有一个薇字,是代薇的薇。”
曾经她看见他剧本上出现一个明确会是女生名字的取字,还是他的笔迹时,她心如刀割。
偷偷在书本上写喜欢的人的名字,她太懂这种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