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高中起就一直待在话剧社,更说不上什么没经验。
那为什么一直犯低级错误?
他怎么了?
昼眠思索间,已经到了话剧社的排演室门口。
昼眠没紧张,路迢反而紧张了,清了清嗓子才走进去。
昼眠跟着他进了排演室。
一进室内反而感觉到豁然开朗,排演室很大,有一个阶梯教室的容量,打个全场篮球都不成问题,层高也够,天花板起码有三四米的离地高度,声音分散,众人分散对戏或背台词不容易打扰到其他人。
奈何路迢一进去就中气十足地喊:“都停一下。”
整个排演室都回荡着他的声音,众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路迢的声音大到时妄都抬头看了一眼。
时妄的视线顿了一顿,而话剧社里众人看清昼眠的脸之后,震惊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去……昼眠吗?”
“我是不是看错了,社长旁边跟着的那个美女是昼眠?”
在众人的目光中,穿着日落色调法式长裙的昼眠走进来,暖黄灯光倾撒在瓷白肌肤上,仿佛真的沐浴在晚霞里,水波纹的墨色长卷发披散在脑后,姿态舒展,慵懒妩媚。
她正觉得路迢有点现眼,微微偏头看着路迢,脸上笑意很淡却勾人。
漫不经心的面庞像一幅十八世纪浪漫主义的油画,瑰丽张扬,披着神秘面纱。
而西方浪漫主义的诗人常常受到希腊神话的影响。
她的出场像从神话里破壳而出的人物,连气质都与众人格格不入。
维纳斯。
几乎只是一眼,就让人将她与美神维纳斯联想起来。
窗外的风拂入,时妄手里的剧本被风吹得翻过一页,他的视线落在了昼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