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却这样冰冷凉薄,冷眼旁观她的痛苦,无动于衷。
她讨厌他。
她要离开他。
秦如眉难受地喘息着,迷钝中,改抱为推,试图把他沉重的身体推开。
他沉了视线,讥笑道:“干什么?前面缠着我要死要活,现在看清我是谁,就想甩手走人?”
她不答,全身心抗拒着,像个稚儿一样呢喃,“不要你,我讨厌你……我不要和你在一起,容愿呢,容愿在哪里……”
她说着,竟蛮横地用尽全力,把他推开,艰难地爬起来去找付容愿。
那人居然没有拦着她,就这样看着她挣扎着跌下床榻,她因为脚踝疼痛未痊愈,踉跄一下,摔到地上,冰凉的白玉石地面冷得她猛地颤抖了一下。
嫁衣已经被撕掉了,现在身上只有一件胸衣。
凤冠也在方才砸落了,她一头青丝如水一般流泻肩头,遮去大片雪色。
本该很冷,可她一心执着要找付容愿,竟也忍了寒冷,跌跌撞撞爬起来朝门外走。
付玉宵始终冷眼旁观她的挣扎,终于,看见她即便脚疼也要拼命站起逃离这里时,他嗓中震出了一声凉薄的笑。
好似讥嘲,又似痛恨,听不出情绪,可怕至极。
她在他身边,却心心念念想着付容愿。
他眼中温情一扫而空,站起身,大手扯过她的手臂,轻而易举把她扔进床榻里。
秦如眉来不及求救,已然被他彻底堵住了说话的机会,
这一次的风雨来得猛烈又无法抵抗,窗外电闪雷鸣,雨声轰隆,秦如眉惊惧害怕之下,忍不住哭着哀求,“别,别这样对我……”
他丝毫不理会。
他一面残忍地凌迟她的所有感官,一面却又矛盾地质问道,“我是谁?”
“你……”
“我是谁,或者说,你希望我是谁?”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