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神色微顿,“不是说有解药吗?”
“当然有,”邬宁道,“可殿下能给我什么交换呢?”
“待我继位,即封你尊位。”
邬宁指尖勾住男人衣领,望着他,笑意似真似假,“殿下从前是不是也这样和秦如眉说的?”
太子眯眸,“她比不上你。”
甜言蜜语虽假,可胜在好听,邬宁咯咯笑起来,软在太子怀里,摇头道:“殿下的女人太多,我不相信。”
太子道:“那你要孤如何证明?”
“我要殿下……杀了秦如眉。”
靠在男人怀里,邬宁眸光泛冷。
从前她曾试图归附付玉宵,却被无情拒绝,她心有不甘,抱着愤恨之心转投太子,如今却听闻付玉宵身边多了个极爱宠的女人。
若是身份甚贵,有倾城之貌的女子便罢,可那女人还曾和别的男人成过亲拜过堂,这叫她怎么能忍。
太子不语,邬宁直起身体,“殿下心疼了?”
太子只微笑道:“现在留着她还有用。”顿了顿道,“这毒除了你,可还有其他人能解?听说你还有个师妹。”
邬宁嗤笑道:“她怎有那能耐,放眼整个大郦,除了师父无人能解。”
太子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邬宁察觉到了,轻声笑起来,“殿下放心,我师父早在十年前便已遁世,就连我都找不到,旁人怎会寻到,再者,我师父脾气古怪,要让她救人,不容易呢。”
太子满意一笑,低头去寻她芳唇,“什么时候把解药给我?”
邬宁避开,吃吃笑道:“当初毒是殿下让我下的,现在怎得这样急切索要解药?”
太子沉声道:“阿宁,你并未告诉我这毒会和那失忆的药冲撞,造成如此大的副作用。”
“殿下后悔对秦如眉下毒了?”
“不后悔。母妃用的药性质不稳,总有一日会被解开,孤若是不多备一手,岂不是只能被对方拿捏。”
“可阿宁,只有解药在手,孤才有把握,”太子低声道,“把解药给我。”
“我没有解药。”
邬宁直接坦白了,美目倒映出男人逐渐僵滞的神情,妩媚一笑,“我方才已经说了,这毒只有我师父有解药,我会制毒,却不一定会解毒。”
太子笑容消失,邬宁挑眉,“殿下伤心了?”
门外,邬卢嘶哑的声音忽然传来,“殿下,有人求见。”
太子不耐抬头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