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皇子吗?”她看得怔了,分心道,“好厉害……只是,这些年,你过得很难吧。”
没有等到男人任何的回应,可下一刻,他握在她身上的手,竟蓦然紧了力道,沉重不少。
“你说什么?”他微微粗哑了嗓音,又问了一遍。
秦如眉有些难过,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神情,只在他胸口躺了下来,怔怔注视虚空,道:“阿昼,很多人都说王爷威风,可是都没人说,他们过得也不容易……”
世人只知高位者尊荣无限,荣华富贵享受不尽,整日纵情声色犬马,好不快活。
可不居其位,不知其苦。
他是皇子,生于深宫,长于深宫。
虽然她不知他如今为何以一个毫不相干的身份,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中,但想一想,便知道他这一路走来不容易。
完全换了个身份……先不说要如何做到,这一路要摆平的事情,就已经足够多了。
秦如眉思绪纷飞,想得出神,因此并未防备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
待到反应过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她毫无防备,竟已和他位置调转,躺着陷入被褥中。
付玉宵沉沉压住了她。他似有些气息不匀,急切的,握住她的下巴,下一刻,已然倾身而下,吻住她的唇。
第章
这一切来得迅疾又突然,她几乎没有防备,懵然着,只能用手抵在他胸口。
她的推拒如同蚍蜉撼树,微不足道,好在,当他的吻从她唇上移开,失控地向下,接触到她露在空气中微凉的脖颈时,他似乎终于反应过来,蓦然推开了她。
身上一轻,付玉宵已然起身,扔下她,一声不吭绕过屏风,大步进了湢室。
许久后,她听见流水的声音,盖过了沉沉的喘息。
方才一遭,秦如眉却是完全醒了酒,听着不远处那声音,脸颊微烫,扯过被子,蒙头滚进了床榻里侧。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呼吸逐渐平缓,快要睡着时,男人终于走了回来。
身旁被褥再次下陷,他手一伸,她就被扯了过去,枕在他的手臂,靠着他的身体。
这番动作再次吵醒了秦如眉,她困乏地蹙眉,睁开眼,想要抗议他的强横。
只是,对上他的脸,那点怒火竟又诡异地消失了。
屋内烛火灭了几盏,只剩一豆微弱的烛,在夜风里拉扯。
男人已经闭上眼睡了。
秦如眉悄悄仰起头,就这样靠在他手臂上,安静看他。